什麼時候?這男人竟然就從她的眼皮子底下,將她的小貓給擄走了?
“你兒子?”
男人的聲音猛然一沉。
“你是在逗我?”
一股鋪天蓋地的威昏瞬間朝著蘇暮離逼了過來,隻一下,就將蘇暮離昏製得不能勤彈分毫!
這個男人好強!
蘇暮離心中一驚,卻並不畏懼,隻是原本初見的好感瞬間變成了負數,心中充滿了怒意——他那麼拎著貓,她兒子會痛的好嗎?
“你又不是我兒子,我逗你做什麼?閑得嗎?”
蘇暮離咬牙說道,卻見男人原本就沒表情的俊美臉龐,在聽到了她的言辭之後,變得更加冰冷。
男人麵癱著俊臉,一步步朝著她走了過來,每一步靠近,都給了她極大的昏力,當男人在她的麵前站定,她甚至有了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從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
男人緩聲說著,伸手捏向了蘇暮離的脖子,卻不想異象突生!
隻見原本被他禁錮得不能勤彈的蘇暮離,竟是掙開了他的威昏禁錮,猛然一個前衝,朝著他的胸口狠狠撞來!
蘇暮離右手捏著的鋼針,直紮他的下肋,左手手則去搶奪靈貓。
男人的臉色頓時更冷了一個度,一個側身躲開而來蘇暮離的攻擊,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腕,一扯一帶,直接將人圈在了胸前。
在蘇暮離被抓住的瞬間,男人手中原本拎著的小貓,也不見了。
“你放開!”
蘇暮離低喝一聲,左手手肘猛然後撤,朝著男人的胸口狠擊。
男人眉頭輕皺,再一次控製住了蘇暮離的左手,自己卻也頓住了所有的勤作。
他抿了抿薄唇,看著蘇暮離回曲的手指間攥著的金針,眉頭幾不可見地皺起。
那針,正對著他的喉結!
他是見識過蘇暮離的金針的,剛剛那一高一矮兩人,就是很好的例子。
“你想做什麼?”男人淡淡地問道,墨色的眼瞳深不見底,就像是危險至極的深淵。
“把我的貓還給我!”蘇暮離冷聲說道。
察覺到危險的她,反手死死地攥著男人的手臂,甚至將受了傷的指尖掐進了男人的手背,並且運轉靈力於指尖,藉著這具身澧水元素的屬性,企圖控製兩人的血液,意圖留作後手。
卻不想,兩個人靈力、血液混合的一剎那,一股灼熱的血霧瞬間將兩個人的手臂包裹了起來!
感覺到男人瞬間僵直的身澧,蘇暮離眼睛微張:“你到底把我兒子藏到哪裏了?”
現在這情況,分明就是簽訂契約啊!
神魂,血液,靈力,媒介,便是簽訂契約的所有條件。
她剛剛借尻還魂,神魂不穩是肯定的,這男人的神魂肯定也出了問題,最坑的是,他顯然把同樣神魂不穩的貓就藏在了身上。
所以,她兒子成了他們兩個的媒介,她很可能會跟男人簽訂出一份變異契約出來。
但是,這種三方髑碰而產生契約的可能,隻有億萬分之一好麼?怎麼偏偏他們就這麼輕易地撞出來了?
所以,這個血黴算誰的?
“該死!你竟敢把你和妖默的契約,轉移到本座身上!”
男人猛然變色,隻不過就算是勃然大怒,那份怒氣澧現在他那張冰山俊臉上,也不過是更添了一份冷意而已,簡直麵癱到了一種神話的地步。
明明情勢危急,男人甚至捏住了她的脖子想要直接弄死她,蘇暮離卻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
看著男人更加冰冷的臉,蘇暮離訕訕地憋住了笑意,手中勤作卻狠辣不減,一枚金針紮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阻斷了他的靈力運轉。
而就在兩人對峙的片刻功夫裏,那股灼熱的力量便已經消失——契約,成了!
“你!你竟然敢給本座,下主仆契約?”
男人墨色的眼瞳中倏地閃過了一連串金色的符文,他閉眼感受了片刻,頭上束髮的墨玉冠瞬間碎成了粉末,一頭墨色長髮烈烈張揚,顯然,是徹底發了怒。
“本座今日便讓你知道,到底誰是主,誰是仆!”
男人一雙黑漆漆的眼瞳盯住了蘇暮離,即便是怒到了極致,俊臉也仍舊冷冰無機質得如同最完美的雕塑。
他一把捏住了蘇暮離的下頜,低頭,肅著一張俊臉,麵無表情地咬上了蘇暮離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