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開山門的鑰匙,就掛在這畜生的脖頸間。

而現在玉哨既不知所蹤,鳳懷月將目光投向不遠處正在斬妖的宋問:“小宋,過來!”

美人開口,大外甥欣然領命,他三下五除二解決了眼前一堆髒東西,反手從背上解下古琴,盤腿淩空坐於劍上,十指一撥,隻激得遠處彭循火速用符咒堵住耳朵,罵道,你這是什麽杓子刮碗的魔音?

鳳懷月道:“奪魂音。”

音律飄向四麵八方,如刺向腦髓中的針,麻癢難耐。人是可以捂住耳朵的,但畜生不能,一曲終了,城中果然已是野獸橫行,亂上加亂。

溟決大叫:“就是那隻!”

鼻孔外翻的獒犬聽從舊主召喚,撒開四肢狂奔而來,行動之間,撞翻行人無數,又顯露出脖頸處一點閃爍亮光。就在司危準備出手時,一直縮頭站著的樓老板卻忽然幻出惡靈原形,凶相畢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獒犬衝去!

他一掌重重拍向吞金獒,試圖將鑰匙捏成粉碎,而幾乎在同一時間,司危的長劍已緊隨而至,淩空將獒犬斬為兩段!劍鋒把上半截軀殼高高挑起,血劈裏啪啦地落,他單手抓住頸毛,在脖頸處一摸,卻是臉色一變——

空的。

樓老板方才被劍鋒一並掃中,也送了命,不過他被溟沉種滿蠱毒,本也活不了多久。

沒有了鑰匙,再想進山,就隻有硬闖。

鳳懷月安撫:“不急於這一時。”

溟決卻刻薄道:“多拖一時,我那弟弟逃脫的可能便增加一分,雖說門隻有這一處,但保不準他會打洞。”

鳳懷月並未理會這瘋子,隻對司危繼續道:“溟沉也未必就在此處。”

“不,他就在這裏!”溟決提高聲調,“我能感覺到,他就在洞裏。”

司危掌心蘊起幽藍色的靈焰。

鳳懷月一把握住他的手。

溟決嘎嘎嘎地笑起來,陰陽怪氣地譏諷:“原來你竟還心疼我那弟弟!”

司危揮袖一甩!

靈焰如蛇,沒有纏向那滿山厲鬼,而是將溟決打得脖子險些擰斷。

鳳懷月啪啪為司危鼓掌,瞻明仙主,沉著,冷靜,不上當,不被激將,啊,真是十分厲害。

就是得這麽隨時隨地來哄。

溟決惱羞成怒:“你們就是不——”

話音剛落,一隻鋼鐵巨甲已擦過眾人肩膀,向著禿鷲山的方向奔跑!

鳳懷月震驚:“怎麽的盧也在?”

但即便在,這重型鐵甲也是斷然無法撼動禿鷲山的,十有八九會被撞成一堆散件。司危飛身而起,鳳懷月本以為他是前去阻攔,結果下一刻,便見司危半跪在的盧肩頭,一手抓住它的肩膀,另一手拔劍出鞘,竟共同轟轟朝著山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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