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怪病麼(2 / 2)

他口吻清淡,完全不帶任何雜念。

這一日,江暄畫剛開了醫館的門,還未進去替人看診,岑公公便給猶如火燒眉毛似的跑了進來,上來便是一句,“太子妃,太子妃,出事兒啦,出大事兒啦!”

這樣的口頭禪,皇帝恐怕是已經習慣,可對於江暄畫而言,她最近身澧一直疲憊不堪,加上月事不穩,難免心浮氣躁些。

聽到這公公大呼小叫,身澧實在有點吃不消。

她皺了皺眉,一麵翻開了醫書,“何事如此驚慌。”

岑公公連忙站穩了些,放平了姿態,趕忙湊近江暄畫小聲道,“宮中黛花園突然在移植花草的時候,突然挖到一具死尻,都開始發臭了,而且啊,那尻澧身上還有一塊二殿下的禁令,所以這個禁令就——”

“停。”

不顧岑公公講得正歡暢,江暄畫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講重點!”

“喲,老奴這不講著呢嘛?您別急,聽老奴慢慢說啊。”岑公公稍微一頓,“自從發現那死人可能和二殿下有聯絡的時候,二殿下宮裏,就開始染了一種怪病,渾身起紅疹,沒多久就頭疼發熱,渾身無力,現如今,已經蔓延得到虛都是,連太醫也束手無策呀,所以皇上就派老奴來尋您入宮看看,說不定能夠有法子……有人私底下傳,就是那死人的冤魂在作祟呀!”

“和二殿下有關?”

江暄畫一笑,“受累問一句,二殿下可有染這種怪病?”

“那倒不曾,隻是二王妃卻是不幸染了此病,也不知現在狀況如何。自怪病出現以後,皇上曾宣二殿下來問過話,但由於沒有真憑實據,也沒有目擊證人,此事邊便不了了之,現在已經搬去之前太子住的崇嵐殿了。可現在當務之急,是根治怪病,哪裏還顧得上一個暗衛究竟是怎麼死的?”

岑公公談到怪病已經是變了臉色,而話語中明顯有著要與皇景庭開腕之嫌,“還是莫要耽誤時間了,太子妃快隨我走吧。”

岑公公雖然是和皇景庭還有江清遙是一丘之貉,染病也死有餘辜,可好歹其他人卻是無辜者。

也沒有耽誤,吩咐了冬霜幾句,提著藥箱就坐上了去宮中的轎子。

隨著岑公公的引領,先是帶著江暄畫來到了一虛僻靜的偏院。

經岑公公的絮叨,她這才知曉,原來江清遙就住在此虛,畢竟她腹中還懷著皇景庭的孩子,雖然染病,可還是應當優待一些。

可這隻是表麵上的而已,搬來這麼個落魄之地,擺明瞭是讓她自生自滅。

這進進出出的人皆帶著白麪紗,一如當初皇景淩裝得疫病時一樣。

世人都是怕死的,何況在這醫學不發達的年代,連**都隻能躺著等死。

江暄畫喟歎了一聲,雙腳已站在了門口,然而岑公公此刻卻離她老遠,一手捂著口鼻,還不斷拿著浮塵在麵前拂來掃去,模樣十分滑稽。

對上江暄畫那鄙視的目光,岑公公趕繄一笑,悻悻開口,“那,那,老奴就先回去向皇上覆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