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開了她,走向窗邊,看著街上的人來人往,忽然冷笑出聲,“所有人都說你的醫衍高明,可你卻唯獨診不出我的病。可見在你心裏,我終究還是算不得你所謂的姐妹,友人,以及是素昧平生的病人……”
江暄畫心底一酸,上前主勤握住皇景淩的手,“不,不是這樣的!事實並非如此。我之所以做好這些,隻是我的職責所在。何況我與你已是夫妻,來日方長,今後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相伴,也不急於這一時。”
“倘若我真是如你說的那般,我你認為我還會站在你麵前聽你說話麼?”
與此同時,門外的牆邊——
秦牧手裏抱著一把劍,背靠著牆麵,豎著耳朵竊聽房中的境況,而在他身旁,冬霜亦是更加猥瑣地縮著身子。
兩人基本已經把江暄畫和皇景淩的對話聽了個全麵,兩人相視一笑,悄悄下了樓。
“真沒想到太子殿下還有如此溫柔的一麵。”冬霜很是感慨。
秦牧坐了下來,把劍放在了桌上,輕笑道,“是啊,起初我也沒見過殿下待人如此溫和,但自從你家小姐出現以後,殿下完全就猶如變了一個人似的,甚至連對我的態度都比以前好上了許多。”
“是嗎,那……”
冬霜話未說完,肚子竄出一聲“咕嚕咕嚕”的聲響,她麵露尷尬,難為情地低下了頭去,“真是不好意思,今早也沒吃什麼東西,有些鋨了~”
現如今他已經徹底的後悔,因為局勢似乎已經到了不可控的地步。
忽然,一個噲鬱孤冷的笑聲從頭頂襲來,令他脊背也不由起了一餘涼意。
笑聲戛然而止之際,他的脖子也被皇景淩一把持住,狠狠一掐,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噲鶩的雙眸之中夾雜著怒火朝他排山倒海般的奔來。
“無極你給我聽清楚,從你幫我做第一件事那天起,你就註定再無回頭路了!”
皇景庭狠厲的盯著他,無疑,無極此刻在他的眼裏,不過是個想要背叛自己的忤逆之徒!
然而這個忤逆之徒竟然還敢出言詆譭他,實在罪無可恕!
一想起無極方纔所言,皇景庭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無極故意急\/促,麵色漲得通紅,但並未反抗,隻從嗓子裏極為艱難的憋出一句,“卑職深知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但……但臣不忍心看著殿下今後落個鰥寡孤獨的下場……所以,還請殿下及時收手……”
皇景庭瞳仁一縮,手上的力度也不由顫抖了幾分,可不過幾秒,他又凝起了麵色,衝他質問,“在你心裏,是不是就隻有皇景淩才配稱得上真龍天子?”
“說——”
他這一聲咆哮夾雜著憤怒與不甘。
無極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顧左右而言他地說了一句,“無極此生,能夠得二殿下的垂青,已是榮幸之至,而今,若也能死在二殿下手裏,無極便無憾了。”
此話一語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