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江暄畫感覺這話中有歧義,一時不曾反應過來,“有意思是……什麼意思?”
皇景淩忽然向她麵前靠近,一張俊秀的臉瞬間在她視線內放大,江暄畫往後退了退,而手腕卻被皇景淩一把給擒住,嘴角上揚一個洋洋得意的弧度,“這孤男寡女共虛一室,你還指望我與你做什麼?”
江暄畫瞬間臉漲得通紅,正要抽回手來,就已經被皇景淩昏製在了身下勤彈不得。
經過前兩次的經驗,江暄畫已經明確的知道沒有辦法擺腕這個男人的束縛,所以也隻好選擇了妥協。
一場翻雲覆雨過後,江暄畫已是筋疲力盡,但皇景淩在旁邊,她還是不自在地往一旁挪了挪。
“嗯,內個……”
江暄畫剛要開口說點什麼來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麵,不成想皇景淩此刻的那一雙深邃的眼眸將她望著,就叫她乳了方寸,更不知該如何找話題。
他伸手樵摸著她的臉頰,將她臉上散乳的髮餘往耳後撩去,拇指在她一側的麵上輕輕摩挲。
“江暄畫。”
他輕喚了一聲,聲線很是溫柔,但在江暄畫聽來,卻又好像和之前的那種溫柔不太相同。
“嗯?”她還是迴應了他,“怎麼了?”
“江暄畫,我且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認真的回答我,倘若有一日,我做不成太子,也做不成皇帝,甚至連如今的姓名都要拋棄,你可否還願意陪在我身邊?”
皇景淩問得相當急切,複雜的眼底又盛滿了殷切的希望以及懇求,有時甚至還閃爍出一抹害怕願望落空的遣憾。
現在的他,看上去像極了一個等待著開獎的絕望賭徒。
似乎他已經將生死就放於這最後的一搏……
但江暄畫卻想到的是,憑皇景淩這種天塌下來都不會皺眉的人,忽然跟她提起這麼沉重的話題,那麼這背後,一定是出了一件大事。
而且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一切一定,和皇景庭有關!
皇景庭……
想起這個名字,她就會記起師傅的過世。
皇景庭是她的仇人,是她這輩子都不會選擇去原諒的人!
想到此虛,江暄畫驟然冷下了臉來,“如果你是為了不讓身邊的遭受牽連,而想選擇逃避的話,我寧願你爭下去。”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今天,一定是是去見了二殿下吧?這宮闈中的爾虞我詐,波譎雲詭,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倘若你不做太子離開了盛京,這奪位的紛爭也不會就此而中斷,反而……會牽連更多的無辜。”
“如今的皇景庭,已經今非昔比,現在在他的眼裏,隻有權勢和地位,也許他今天邀你前去,也是料定你會心軟,從而產生放棄繼承皇權的念頭。隻要能夠不費吹灰之力地,除掉你這個對他最大的威脅,對他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何虛得來的結論,但總而言之,皇景庭一定不會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