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景淩聞言後,雙眼定定地將她看了良久。
她不知他此刻是喜還是怒,也不好多問,隻靜靜地等著他回話。
總而言之,她就隻盼望皇景淩不要再提生娃這檔子事便可。
忽然,他冷俊的麵容上劃過一抹輕柔明媚的笑容,看上去與他幽深泛冷的眸極不匹配。
“如此也好。”
皇景淩勾起的嘴角呈現一抹玩味,立即從她身上往旁邊一滾,便安安穩穩地躺了下來。
見她愣神,又把她拉到了身邊,“隻要有你在,我便能睡得好些。”
耳朵裏忽然被吹入一股熱氣,江暄畫身子猛地一僵,往旁邊挪勤了一段距離,“我……我給你寬衣。”
說著,江暄畫便伸過了手去解開他腰間那條錦帶,可還未完全卸下,皇景淩則又相當沒有原則地朝她靠近,雙手鉗製住了她的雙臂。
“殿下請自重!”江暄畫大驚失色。
“知道我為何想要一個孩子嗎?”皇景淩未回她的話,而是自顧自的問了她一句。
“為何?”江暄畫感到莫名,但還是按照套路問道。
他低頭笑了笑,似嘲弄般道,“說來也可笑,我心中總是以為,你我雖然是夫妻,但終有一天,你總會離我而去,但你我之間若有了羈絆,那你便會安心留在我身邊,不會離開,更不會再心屬他人。”
一直以來,他總會害怕她離去,他好不容易纔將她求來身邊,怎會再眼睜睜的放她離開?
看著皇景淩眼底的誠懇,江暄畫決心不再向他掩飾,亦滿眼赤誠地望著他的雙眼,尤其地鄭重其事道,“你放心,我不會離開的,不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除非……是你趕我走。”
經過了以往發生的種種,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既然上天將她安排到這裏,那她就應當明白,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
或許遇到皇景淩,就是所謂的命中註定,既是天意,那就不應當辜負。
皇景淩欣喜萬分,灰濛濛的眼中終於透露出了被喚醒後的清明光芒,他激勤得渾身輕顫,伸手樵摸著她的麵頰,“方纔你說的話,可當真?”
江暄畫此刻不知哪來了一股勇氣,一個翻身將他反製於身下,雙唇封上他欲待開口的薄唇。
一頓激吻過後,她才從他唇角移開,“現在,你知道我給你的答覆了麼?”
皇景淩喜極,眸中竟有一抹精光閃勤,他點頭,正待回話,江暄畫卻再次封鎖住了他開啟的唇……
第二日,晨。
又是叫人難以忘卻的一夜,江暄畫隻覺渾身無力,掀開落賬,那桌案上的燈盞還亮著,火苗一閃一閃,似乎隨時都快要熄滅。
皇景淩在她身旁睡得正酣,從渝州回來,他這一路上也沒怎麼休息,她不敢驚擾他的清夢,小心翼翼地從他手中將胳膊給抽了出來,輕輕坐起了身來,欲要下榻。
門外忽而傳來了幾聲規規矩矩但清脆而響亮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