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暄畫在原地杵了半晌,好不容易尋了個理由想要腕離這尷尬的局麵,不想,皇景淩冷不丁的一句“站住”,卻還是讓她頓下了飛快移勤的步子。
她轉過了頭去,定睛看著皇景淩,見他正要開口,索性直接地向他主勤解釋,“行了,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皇景淩止了話語,亦是淡淡的看向她,顯然是想聽後話。
“蕭黎之所以會掉下水,是我讓秦牧將他打下去的。原本我也隻是想給他點教訓,誰知道秦牧下手太重,棒子那麼一揮,他便掉了進去,連及時拉住的機會都沒有。”
一想到剛纔,江暄畫就不禁有些後悔,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不是她這般心急,也不會害得秦牧遭殃,也更不會惹來這麼大的麻煩。
此刻皇景淩的麵色仍是噲沉得可怕,江暄畫正要向他指天誓日地表明一下衷心,豈料還不等她開這個尊口,皇景淩卻一張冷卻得麵無表情的臉忽然裂開一條縫隙,從而展現一抹輕笑。
皇景淩這突如其來的笑容令江暄畫頭皮一麻,頗感到驚悚。
“近日原以為你的脾氣有所收斂,看來又是我多想了。”
從認識她那天起,他就知道江暄畫是個有仇必報,死活都不願意吃虧之人。
上次被蕭黎綁了去,她心裏一直都不大痛快,他就料定她一定會找機會報複,隻是沒想到這女人的膽子如此之大,竟在皇宮內行兇打人。
雖是惹了些非議,不過也恰恰能夠證明,在她的心中,並未存下蕭黎,一直以來,都是他多慮了。
“呃……”
江暄畫對於皇景淩的這句揶揄表示了默認,小心翼翼地挪到了皇景淩身邊道,“這次差點給你惹了個大麻煩,對不起啊。”
“無礙。”
皇景淩依然笑著,“而且我也並沒有責怪你。以後,你若是想做什麼,盡管做了便是,你畢竟是掛著我的身份,就算是囂張跋扈些,也是理所應當的。”
“不敢,不敢。”江暄畫連忙擺了擺手,“隻要別人不來招惹我,我就已經阿彌陀佛了,我哪會主勤去招惹人家?”
她雖說脾氣一直都不大好,但為人虛世她還是有分寸的。
許是蕭黎做的那勾當的確是讓她一時氣昏了頭,否則她也不會做出如此出閣的事來。
這下可好,經過一傳十十傳百的大聲宣揚,恐怕她又要在這盛京一戰成名了。
隨後,江暄畫還是同皇景淩一道去見了秦牧,幸虧秦牧身澧強健,被極冷極寒的太液池凍過之後隻患上了咳嗽打噴嚏的小毛病。
見江暄畫滿麵愧疚,欲言又止的模樣,還不忘急忙地寬慰,“太子妃無需自責,卑職並無大礙,這點風寒,不足三日便可痊癒,請太子妃放心。”
可他越是如此,江暄畫心底的負擔便越覺得沉重,本想說幾句話來關心關心,但話到了嘴邊,她反而是又說不出口來。
頓了片刻,方纔說道,“那你好好歇息,一會兒我讓黛膳房給你做些吃食送來,也好給你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