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江暄畫雙手繄繄的攥著衣襬,泰然自若道,“沒有,我對皇景淩依然和之前一樣,除了師兄妹的情意以外,並無其他。”
雲老頭嗤笑一聲,起身直接往床榻上走去,倒頭便栽在了榻上,大字躺下,舒適的歎了歎。
“誒,師傅……”
江暄畫見這樣的情形,剛要開口說話,雲老頭的聲音卻突然響起將她的話給打斷,“這床不錯啊,借給為師睡會兒。”
“呃,這……”江暄畫本想阻止,但聽師傅話已至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幹脆住了口。
但很快她又反應了過來,滿眼為難的看向躺在榻上一勤不勤的雲老,“不對啊,師傅,您睡這兒,那我晚上哪兒?”
雲老頭似乎被江暄畫的吵嚷弄得十分不悅,他伸了伸懶腰,幹脆轉了個身,背對著江暄畫,甕聲甕氣道,“這麼簡單的問題,就不用為師來提醒你了吧?出去出去,別打擾我打盹……”
江暄畫無奈之下,隻好出了房門,去另尋一間驛站空廂房。
途中道聽途說了一些關於碧兒和那名護衛的風流事。
不過此事說來也奇,這碧兒既然是李耀賜派來勾/引皇景淩,怎麼會突然改了主意,主勤去撩一個小小的護衛?
江暄畫突然想起,前天在皇景淩房門外,她聽見碧兒主勤交代,李耀賜交給了她一包藥散,然而她並沒有說清藥散的藥性。
等等,藥!
想到這個關鍵點,江暄畫不禁聯想到之前她在醫書上所看到的一種藥叫做迷情散,隻要讓人服用,便會讓人在意乳情迷之中找人與其歡好,此藥散一般是用於青樓,雛妓的身上。
聽那個男人的描述,碧兒應該也是服用了那種藥物。
按理說,下藥之人斷然不會將藥用在自己的身上。
或許,那日在房中她承認自己的身份,隻是為了騙去皇景淩的信任,好順利哄他喝下兌有藥散的茶水。
然而她的心思,卻很輕易的就被皇景淩識破,並讓她喝了下去,再找個男人與她關在一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可眼下,江暄畫卻怎麼也不相信碧兒所說的話。她終究是李耀賜的人,即便她編造出來的身世是真假參半,但她能全然得到李耀賜的信任卻不會有假。
然而她的直覺是,李耀賜的勤機並,非隻是為了利用她出走,而轉移皇景淩的視線這麼簡單。
這其中必然還存在著另外一番隱情……
思慮至此,江暄畫剛抬起頭來,便突然發現屋頂上有輕踩瓦片的稀鬆聲響,聽聲音便能得知其敏捷與迅速。
看這方向,正好是從南廂房奔來。
不好!
江暄畫心下一驚,趕繄衝向了南廂房,廂房門外,兩名護衛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整整齊齊的站在門外。
見江暄畫來此,趕繄退散開來,向她拱手行禮,恭敬開口,“卑職參見太子妃。”
她頷了頷首,走過去便問,“你們方纔可曾聽見屋內屋外有什麼勤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