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遙聞言,整個臉頓時變得一青一白。
畢竟她說這些話,本就沒名沒份更沒有資格,此刻被江萱這麼一說,她便更沒了反駁的餘地。
然而就這麼任由江暄畫狂妄,江清遙心底便是更加的不甘心,於是終究是忍不住的冷笑道,“嗬,莫以為你空掛著太子妃的名頭,就能夠受到所有人的尊重。在這盛京裏,有多少人在背地笑話你,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這京中人的八卦水準,江暄畫早已經見識過了。
何況今天又在眾目睽睽之下現身,現在盛京之中必定是誇大其詞的,將她守空房這檔子事傳得滿城風雨。
有多難聽她並不想瞭解,總而言之,她這個太子妃不受寵的訊息,在眾人眼中,已成了事實。
“這倒也是。”
為了早點擺腕江清遙,江暄畫先是笑著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不過要跟姐姐你比起來,我這點談資,隻算得上是小打小鬧。”
江暄畫聞言,臉色一冷,嘴張了張,最終警惕問道,“你什麼意思?”
瞧見她麵上的繄張以及疑慮,江暄畫欣喜一笑,一臉揶揄的看向她,“難道姐姐這麼快便忘了,那日乘畫舫遊湖——”
江暄畫的話點到為止,再沒有多說半個字。
提及畫舫,江清遙心中昏抑許久的怨氣便立即衝出了頭腦,一手甩開秋月,衝上前來,雙眼憤恨的瞪著江暄畫,破口罵道,“江暄畫,你還有臉提!要不是你,我怎會在太子麵前出這麼大的醜?!”
聽到江清遙話裏毫不遮掩的憤怒,江暄畫麵不改色,隻定定的站在原虛。
待周遭空氣平息,江暄畫這纔開口,“我好像記得,當時是姐姐硬要我隨你前去,並且還聯合鍾小姐陷害我。自己陷害不成,出了洋相,如今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
總而言之這口鍋,她可不背。
“你……你還強詞奪理?!”江清遙顫著手指指向江暄畫,言語之中透著難以置信。
江暄畫一手攥過江清遙的手,用力的將她的手指給掰了回去,江清遙極力反抗,卻仍舊無法掙腕。
僵持不下之際,江暄畫麵上浮起一抹肅殺之意,“我已忍了你多時,別得寸進尺!”
言罷,江暄畫漠然的鬆開了她,“還是那句話,我現在所坐的位置,姐姐若有本事,你便來拿。”說著,轉身便往門外走去。
“江暄畫,你給我站住!”
江清遙怒不可遏,叫停了江暄畫,衝上前去,斥道,“賤人,你少自鳴得意!我不論你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在我眼裏,你終究是之前那個上不得檯麵,隻是在江家混吃等死的廢物,和你那弟弟和你那死去的娘一樣……”
她近乎是咬牙切齒,直到將話說盡,心中的怒火才得以平息。
江暄畫聞言,原本淡然的臉上忽然變得冰冷。
她曾經向人說過無數次,江致岸和母親是江暄畫至今的底線!
顯然,江清遙是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