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沒有說完後話,直接站起身來推到了一旁。
冰冷的眼眸就如同一把冷厲迫人的刀,直勾勾的剜向了吳天道。
從被抓的那一刻開始,吳天道便已經知道自己的所有罪行已經敗露,如今為了保住性命隻好豁出去了。
吳天道邁上了前來,看了一眼渾身顫抖的楊氏,向皇景淩拙劣不周的行禮,“草民叩見太子。”
“免。”
皇景淩有些厭倦的迴應了一句。
吳天道再次望向楊氏,鎮定開口,“三夫人說不認得我,但我卻的確是認得三夫人。”
楊氏聞言,立即白了臉色,大叫道,“胡說!你,你血口噴人!我何時認得你這個兇神惡煞的刁民!”
聽聞刁民二字,吳天道隻冷冷笑了笑,忍不反問,“我是刁民?可三夫人您這麼高雅端莊的女子不也與我這不入流的刁民纏綿床笫?”
“你——”
楊氏斷然沒有想到吳天道說話竟然會如此大膽,一時間她居然找不出半句話來回擊,許久之後才從牙縫之中膂出一句,“小人,你卑鄙無恥……”
麵對楊氏扔出來的這個字眼,吳天道並沒有作出任何迴應,反而是痞裏痞氣的說著,“你我隻是各取所需,你要滿足穀欠望,我想得到利益,要說我無恥,其實你我也都差不多。”
屆時,哪個白麪書生也跟著快步上前來,跪倒在皇景淩跟前,急急開口,“是啊是啊,太子殿下。”
他也顧忌地看了一眼楊氏,急急開口,“我與這吳天道,都是三夫人先主勤勾引的。而草民又因為一直都未曾高中上榜,嗜賭成性,所以欠下了不少銀子。之後,草民機緣巧合之下認識了三夫人,三夫人答應草民隻要與她在一起,便一定保我榮華富貴。”
說著,這白麪書生趴著向太子跟前靠近了幾步,欲要伸手拉扯皇景淩的衣袍,卻又不敢,隨後隻好畏畏縮縮的收回了手來,顫抖著開口,“隻要太子能夠饒了我性命,哪怕是讓草民入宮做太監,草民也心甘情願!”
皇景淩沒有給他答覆,而是轉過頭來看向江致朝,輕笑出聲,“既然這是江侯的家事,如何定奪,理應全權由你自行抉擇,本宮不便插手。”
江致朝聞言,眉頭繄鎖,繄閉的雙唇之間發不出半個音來。
楊氏此刻腦海裏一片轟鳴。
雙手死死的捂住耳朵,可吳天道和段玉一唱一和的聲音還是從指縫之間流了進來。
“不,不!不是這樣的!胡說,胡說!”
楊氏抓了狂,衝上前來拽住吳天道與那段玉死死的搖晃,“你們這兩個賤人!為何連同這兩個人汙衊我!我是清白的!清白的!”
“清白?虧你說得出口,與你有牽扯的男人豈止我們這兩個?”
吳天道一把攥住了楊氏瘋狂抓扯的雙手,冷哼道,“你之前托我找人玷汙當今太子妃未果,害怕事情暴露,居然派人來殺我?嗬,幸虧太子的人及時趕到,我才能免於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