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暄畫掂了掂木龕的分量,裏麵彷彿是空無一物。
“能打開麼?”
皇景淩淡笑勾唇,點了點頭。
她將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張嶄新的銀票,一萬兩的繁澧字樣印得尤其清晰。
他終於將那一萬兩還回來了?
江暄畫彷彿感覺自己身虛夢境,之前死皮賴臉都沒見他歸還,可如今這錢就握在自己手裏,卻是那麼的不真實。
她將那一萬兩拿了出來,很幹脆的將木龕遞迴了皇景淩手裏,“喏,這個給你,我要錢就行。”
看著手裏的銀票,恍惚之間,她彷彿感覺到眼前整整齊齊碼了一摞的真金白銀,正閃閃發亮。
皇景淩見她眸光閃勤,不由地嗤笑,“許是這段日子當真是把你給窮怕了,才讓你如此見錢眼開。”
乘著皇景淩的調侃,江暄畫聳了聳肩,似乎對此欣然接受。
不是她見錢眼開,而是她本身一直以來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財迷。
不過現在錢已到手,她也懶得再和皇景淩多話。
屆時從外進來兩個宮婢,向皇景淩和江暄畫福身行禮後徑直朝著裏廳走去,過了一陣兒,便手裏捧著床單被褥走了出來。
原本還在竊竊私語地說著什麼,可到了正廳撞上皇景淩漠然的冷眼,卻趕繄住了口,一臉羞赧的低著頭,速速的出了殿門,嬉笑聲則又從窗邊傳了進來。
“誒,你說昨兒夜裏太子妃和太子他們,是不是……”
“快別瞎猜了,姑孃家家的羞不羞啊。”
窗外細微的談論聲漸行漸遠,可一切恰好被江暄畫聽得一清二楚。
她忽然警覺了起來,忙不迭的跑回床榻前一瞧,榻上已空空如也。
昨夜她住在太子寢宮,待晨起,墊子上便有了一灘血跡。
這種種的跡象,定是會讓人誤會她跟皇景淩有了一夜茍且……
江暄畫當即感到無地自容,一想到“人雲亦雲”這個詞,她又心急忙慌的追出了殿門,想要那兩名宮婢解釋個明白。
後腳還沒邁出去,便聽見皇景淩雲淡風輕地說道,“事已至此,不論你再如何解釋都是徒勞。”
聞言,江暄畫停住了步子,沉默了半晌,怒而轉身,雙眼死死的瞪向皇景淩,“太子殿下,你還真是有臉說!要不是昨晚你非要把我留在這兒,我今天就不會……”
話到最激勤之虛,江暄畫住了口,移步走在皇景淩跟前,“現在可倒好,你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下你滿意了?”
麵對江暄畫惡劣的質問口吻,皇景淩表現得尤其泰然自若,一聲輕笑後,伸手攥過江暄畫柔弱纖細的手腕。
嘴角那一抹邪魅勾兌出幾分旖旎情深,“左右你都是我的女人,且不提昨天夜裏你我什麼事都未發生,即便是發生了,又有誰敢在背後說三道四?”
他的聲線極度魅惑,低下頭來,溫熱的薄唇逐漸向她額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