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頗好的換了身衣裳,帶著兩本書就去了江致岸的小院子,將湯藥熬好之後,便叫來了分配在這個小院的下人。
“一字排開站好。”江暄畫清了清喉嚨,悠悠的開口說了一句,視線卻是一直在書上。
一群下人正奇怪這個主子做什麼把她們叫來,要知道平時,這個時候她們還在睡覺呢。
整個侯府,自己被安排到江致岸的小院,月銀低不說,還要照顧這個不得寵的病秧子,現在又不知道這個江暄畫要搞什麼名堂。
“不知三小姐喚我們過來有何事?”其中一個婢女向前一步,很是不耐煩的問了一句。
話音剛落,就見著江暄畫神色中的冷意,不由得一愣,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汗浸淥了背部。
“我叫你們來還需要理由嗎?”江暄畫輕笑一聲,放下了手中的書,打量了眼麵前的婢女,“你叫什麼?”
“……奴婢秋月。”秋月下意識的回了一句,說完之後不由得皺了皺眉,自己幹嘛對這個廢物有些害怕?
雖是如此,但也是垂眸不語。
其餘人見著氣氛不對,心裏一時間也沒了底,紛紛垂著腦袋不發一言。
江暄畫直接冷下臉色,端坐了身子,“你們進府有多久了,難道還不懂規矩?要讓嬤嬤重新管教嗎?”
秋月一聽這話,心裏有些驚訝,“三小姐莫要誣陷我們纔是,是四公子說不需要我們太過繄張,隨意便是。”
秋月略微不滿的說完,朝江致岸看去。
江致岸愣了一下,迎上江暄畫的目光,點了點頭。
他的確是說過,因為就算是照顧他,也是敷衍的很,與其看著她們在自己麵前瞎晃嚼舌根,還不如給自己落個清靜。
但江暄畫可不這麼想,接下來自己可能會很忙了,若是沒有人照顧著江致岸,她總歸是不放心的,所以一定要好好整頓一番才行。
而在場的下人幾乎都不將江暄畫放在眼裏,秋月神態語氣也都是輕蔑的很,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對此江暄畫隻是挑了挑眉,輕笑了聲,掃了眼站在大廳裏的數十人,指了幾個,“你們可以回去了,一會去管家那裏領了月錢就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了。”
淡淡的說完,被點名的幾個婢女頓時不樂意了,張口就道:“憑什麼,你讓走就走?我們可是林夫人安排過來的人,要趕我們走也是林夫人開口,三小姐還真是高看自己了。”
幾個人嘰嘰喳喳樂此不疲的開口說著,聲音有些尖銳,江暄畫皺了皺眉,“這樣的小事還需請問大夫人,真當我這個侯府的三小姐是個軟柿子。”
江暄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聲音沉了下來,“連尊卑都不懂的垃圾,不清理還等著發臭嗎?相信大夫人也是不想的。”
“清理垃圾這種小事,就不用驚擾父親他們了。”江暄畫微微勾唇,神態自若的開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