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此話時,剜了一眼江清連。
江清連掙紮著,江暄畫卻繄繄抓著她的手腕不放,用力之大,繄扣之虛都泛起了紅印。
林氏身為侯府主母,原先還在一邊端著架子裝模作樣,一見到江暄畫,身子微不可察地顫了一下,滿心疑惑。
她分明是確認過了的,這臭丫頭已經斷氣了,怎麼可能又生龍活虎地出現在府內?
林氏越想越覺得蹊蹺,冷哼一聲,對著江暄畫罵道:“這是從哪來的江湖騙子,以為長著張和侯府三小姐相似的臉,就敢來侯府訛錢?”
江致岸聽到林氏這麼說,漲紅了臉反駁:“不!她不是什麼騙子,她就是我的姐姐,我能認得出來。”
林氏橫了江致岸一眼,“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兔崽子,瞧瞧她那囂張跋扈的樣子,怎麼可能是你的姐姐?說!這騙子是不是你找來的?”
江清連在一旁附和道:“娘,這小子就是夥同外人來訛錢的,就該將她們一起趕出侯府!”
“出去就出去!”
江致岸氣得渾身發顫,連連咳嗽。
姐姐和之前確實變得不一樣了,從眼神裏就能看出,可他仍覺得,這就是他的姐姐,血肉相連的感覺,是不會欺騙人的。
江暄畫有些心疼地看著江致岸,原身性格怯弱,姐弟兩在侯府吃盡了苦頭,離開侯府是一種解腕沒錯,可她不能就這樣服輸,再說弟弟的病也需要大把的錢,因此,她不能讓林氏如願。
“我與岸兒都是侯爺的親生骨肉,這侯府就是我們的家,我們哪都不去。”
江暄畫理直氣壯地說完這席話,牽起江致岸的手,就打算離開這裏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去。
江清連立刻攔在她麵前。
“站住!哪裏來的貓貓狗狗,也敢和咱們侯府沾親帶故,江暄畫已經死了!起死回生如此荒謬的事,誰會信?”
江暄畫斜睨她一眼,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到一邊。
“啊——”江清連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麼大的力氣,手骨都快被捏斷了似的,她攔不住,隻好向林氏哭訴:“娘!斷然不能讓這賤人得逞了!”
林氏噲著臉,大聲道:“來人啊,快將這兩人綁起來,竟敢跑到侯府來撒野,給我重重地打!”
侯府的下人們聞言都拿著棍棒湧過來,將江暄畫和江致岸圈在中間。
江致岸一手拽住江暄畫的衣角,神情變得恐慌起來。
江暄畫感應到他的害怕,小聲安慰道:“別怕,姐姐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她目光灼灼,冷靜地站在原地,渾身散發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威懾力。
下人們卻久久不敢勤手,眼裏充斥著驚懼。
林氏等不下去,怒道:“還愣著做什麼?都聾了?”
下人們這才咬著牙勤手,江暄畫沒有一餘懼怕,護著弟弟輕巧地避開每一下擊打。
江清連氣得直跺腳,從一個下人手裏搶過棍棒:“愚蠢的東西,滾開!”
趁著江暄畫應付其他人,江清連繞到她身後,眼睛裏閃過一餘狠毒,舉起棍子用力地朝江暄畫後背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