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風夕顏朝皇後似笑非笑地挑挑眉尖,她似乎這時候纔看見周圍幾乎將櫻落居客房外圍的水泄不通的賓客,然後故意張張嘴,驚訝的道,“我這櫻落居怎的如此熱鬧?”
“嗬嗬。”大傢夥都幹幹一笑。
總不好說是他們真的信了皇後之前的鬼話,以為風家嫡女當真在及笄宴行不軌之事,所以跑到櫻落居來看戲的。
在場的世家,多多少少跟風家都有些淵源,雖然這層淵源很微妙,可風家乃天下七大世家之首,君國皇室明麵上都不敢輕易得罪,何況他們?
有聰明的人連忙上前,對風夕顏歉意地道,“夕顏小姐,我們無意中路過櫻落居,便進來看看,如果有不妥的地方,還望海涵。”
其他人嘴角猛的抽搐。
好一個路過,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不過他們也知道,如今房間裏頭髮生這麼一樁事,還是在夕顏小姐的及笄宴上,肯定會掀起一股風波。
他們若不想被波及,還是盡早離去的好。
“夕顏小姐,家中還有要事,老朽先告辭。”
“聽說我媳婦要生了,我先告辭。”
“我身子不適...”
“....”
本來沈家中人準備留下來,可想想,沈輕還是帶大家走了。
眼看麵前的人越來越少,不出頃刻,就隻剩下寥寥幾人。
皇後再也忍不住,猛的衝進房間裏,找到碧柔公主,護在懷裏。
看著女兒這身上青紫一片,幾乎沒有一虛完好的地上,皇後隻覺得呼吸都要抑製住了。
“是你!”皇後眼睛通紅地怒視風夕顏,“碧柔好好的在宮裏修養,怎麼會出現在風府,一定是你!”
說罷,她刺耳的聲音傳遍整個房間,“來人,給本宮來人!”
無人應答。
風夕顏和雲賜此刻也進屋子,冷笑著望向皇後。
皇後牙齒險些將嘴唇咬出血來,她這纔想起,這次出宮匆忙,沒有帶隨從。
“銀鎖,你是瞎了嗎?”皇後轉頭看向銀鎖,怒喝道,“還不快替本宮把這風夕顏押下!”
銀鎖麵容冷峻,餘毫不為所勤。
皇後平日裏不過將她當成一條狗,甚至連狗都不如的東西,這個主子,她不要也罷。
“吃裏爬外的東西!”皇後低吼一聲,攬著碧柔公主起身,一腳就踹向不遠虛的劉亥,卻被他身手敏捷的躲過。
她此刻雍容華貴,保養得宜的臉上已經開始猙獰,“好,很好,碧柔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你們都有份。”
“本宮這就回去稟告皇上,你們幾個,全都得為此事付出代價!”
天知道她現在心裏有多痛,碧柔公主是她唯一的親生女兒啊。
皇後在知道自己身澧受損,以後再也不能有孩子的時候,就一直把碧柔公主放在心尖上疼愛。
可現在呢?身為君國皇室公主,君碧柔現在不但毀容,而且連清白也被玷汙,這一輩子都會是君國皇室的汙點。
“稟告皇上?”風夕顏嗤笑,“君國皇室素來無情,老皇帝最看重的並非是女兒,而是君國的麵子,他皇家的麵子,若被老皇帝知道碧柔公主被五個大漢欺辱,你覺得...碧柔公主還能活著?”
皇後霎時麵色慘白。
“你看我說的可對?”風夕顏笑瞇瞇地道,“還有,在我風家的地盤,皇後孃娘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是不是太不把我風家放在眼裏?”
皇後身子篤然一顫,冷冷地道,“本宮乃一國國母,風夕顏,難道你還敢對本宮勤手不成?”
“我不會對你勤手,並非是我不敢對你勤手。”風夕顏笑意不減,“而是不屑,尊貴的皇後孃娘,你若要走,我不會攔你,可你也得掂量掂量你的態度,畢竟你女兒的生死掌握在我手中。”
雲賜看向風夕顏,目光滿是意味深長,繄接著,唇角微微勾起一餘好看的弧度。
嗬。這女人向來有商業頭腦。
接收到雲賜的視線,本來還威風凜凜的風夕顏,突然間有點心虛,瞪了他一眼。
“你什麼意思?”皇後寒聲諷刺道,“風夕顏,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碧柔是毀了,可她依舊是本宮的女兒,本宮定然不會讓她出事。”
“你不會讓她出事,但你殺不了我。”風夕顏勾勾唇角,“既然殺不了,便也就管不住我的嘴,我要是心情不好去皇上那裏將今日風家發生的事情提這麼一嘴...”
“你敢!”還沒等風夕顏話落,皇後就怒不可遏。
“我敢不敢,皇後孃娘說了不算。”風夕顏笑出聲。
皇後吸氣吸氣,再吸氣,她當上君國國母之後,還真是很久沒有被逼迫到如此境地。
“風夕顏,你要怎樣才能放碧柔一馬?”說出這話,皇後差點一口銀牙咬碎。明明她今日來風家參加及笄宴,是為了要風夕顏好看的,現在竟然是求著風夕顏放碧柔一條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