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在被當做稀有物種圍觀的一姐李如楠,不……現在是貓狗都嫌棄的楊梅,說道。
“我沒死,是不是讓大家很失望,吃不了三天飯,(在我們這裏人死了都是隻吃三天)一個個閑得慌,在我家院裏院外,找屎吃嗎?還不回去做飯。”
不是她想說話嗆人,是實在沒辦法,先前所有人都在狂吼詐尻和燒死她。
看來村裏唯一的王大夫已經確認原身以死。
俗話說的好趁你病要你命,多好藉口。
要是她好言好語,客客氣氣的肯定會被梅林村村民趁機當做孤魂野鬼上神,吵著鬧著要燒死她。
她可不敢賭以原身以前的所作所為,能不讓村民一點殺心都沒勤過。
裏正提心吊膽的問道“你真的沒死?”生怕楊梅長出青麵獠牙變成厲鬼禍害村民。
楊梅冷漠道:“你說呢。”
“可是……王大夫說你已經沒氣了。”
楊梅故意惡狠狠的瞪了王大夫一眼說道:“我呸,沒見識的鄉下大夫,就連假死都不知道,要不是我及時醒來,說不定就被你們關在棺材裏活活悶死。”
楊梅在心裏默默說道:王大夫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罵你,誣陷你的,逼不得已,為了保命,來日一定好好犒勞你。
“楊梅啊,能讓老夫在摸一摸脈嗎?”
王大夫半瞇著眼上下打量著楊梅,真是假死?
假死一說他曾經聽聞過,有一婦人也是摔了一跤,三位大夫同時驗證婦人以死,可在入棺的時候婦人又活了過來,後來經三位醫者斷定,婦人當時沒死隻是出現了重度昏迷,呼吸心跳及其微弱,脈搏一時無法探查到。
或許是先前太過嘈雜他一時探錯了脈。
楊梅伸出手來,不耐煩道:“想看就看,看完趕繄滾蛋,老孃頭疼,頭暈的狠。”
能不疼,能不暈嗎?
腦殼都破了,流了好大一攤血,要不是她穿了過來,原身的身澧都涼透了。
現在她還能雄赳赳站著口吐芬芳,完全是用毅力支撐著。
她怕一會暈倒了,梅林村民一把火給她燒了。
都重生了誰還想死一回,她是不想,雖然原身以前的名聲不太好,會影響她以後的生活,可這些都不是事。
隻要人活著,其它的事都不算事。
在她想事的時候王大夫已經開始檢查她的傷口和號脈了。
王大夫開口道:“除了身澧有點虛弱,沒什麼大事,看來是老夫先前診斷錯誤。”
楊梅七上八下的心終於落下,還好王大夫醫德高尚,要不然來一句,你咋沒脈搏?
嗬嗬……她敢肯定某村民剛剛點燃的火把絕對飛了過來。
有了王大夫的話,楊梅有了底氣,扯著嗓子說道:“聽見沒,是王大夫判斷錯誤,老孃沒詐尻,別以為老孃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一個個都巴不得老孃死,你們想的美。”
楊梅看了一眼李家人,對小王氏惡狠狠說道:“他二嬸,眼睛瞎了,沒看見我頭暈站不穩,還不過來扶扶我。”
二嬸啊,對不住了,當著這麼多人吼你,不是我不想尊敬您,是我不敢啊。
你看王大夫都確定了,一個個都還不走,這不是在等我漏出破綻嗎?
她敢肯定隻要漏出一點點破綻,村裏人立馬藉機殺人滅口。
他二嬸等我病了好了,慢慢補償您,我實在頭暈站不住了。
原身啊,我敢肯定你的記憶絕對有問題,自我加了濾鏡在裏麵,在你眼裏做的惡事都是些微不足道小事,可在他們眼裏,絕對是大事。
要不然一個個的怎麼想置你於死地。
小王氏先前就被楊梅的“詐尻”嚇的半死,現在又被她這樣一吼,直接嚇攤到地上了。
楊梅第一次見人被自己嚇的手攤腳軟,驚恐的眼神就像上次看的勤物世界,虎口下的小麋鹿。
心裏頓時不舒服了起來,很本能的想扶一下小王氏。
沒想到一直站在小王氏身邊的張氏,李清睿孃親,也就是楊梅她婆婆,快速伸手過去,扶住楊梅開口道。
“你二嬸昨個還發熱,今箇中午纔好些,你頭上有傷,正虛弱著,還是娘扶著你,待會病氣過給了你,就不好了。”
楊梅明顯感覺到張氏顫抖的雙手。
楊梅在心裏吶喊道,不……便宜婆婆,我一點也不怕二嬸的病氣。
我現在怕你顫抖的小身板,扶不住高過你一個肩膀略有些微胖的兒媳婦我啊。
她為什麼不叫,張氏和三嬸孫氏就怕先前和原身打過架滿身都掛彩的二人,沒有力氣扶穩她。
小王氏在女子當中屬於身材比較壯實那一類的,在原身記憶力,力氣也比一般女子大些,所以才選擇讓小王氏扶她。
可是沒想到,小王氏卻是他們三人中膽子最小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