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鶴行試圖掙脫纏上單翼的觸角,然而若風卻迅速的指揮著六角變形,拉長的六角或許失去了平穩的優勢,但卻給予了使用著另一對觸角,依侍著磅礴的精神力,若風幾乎是動念便能佈陣,瞬間張開合攏的戰陣將零落鶴行的另一隻羽翼也毫無懸念的吞吃入腹。
眼見零落鶴行雙翼完全陷入包圍,作為鶴身的星艦還想著積聚電磁武器能量拚死做出最後一擊,卻被擅長玩偷襲的若風早一步安排了專責爆破的機甲戰隊,悄聲無息的從下方藉由兩側戰役的掩護,悄悄貼上敵軍星艦,再次重演了陌曲戰役時第五分隊的拿手好戲——炸星艦。
分明就已經憑著光明正大的手段圍困了敵軍雙翼,眼看著就要取得榮耀的戰果,偏偏這精神力驚人的雌性卻耍出了這麽招陰損的偷襲手段,連人家指揮主星艦都不放過,圍觀的眾人一時間還真說不出話來,沉默的看著作為敵軍那一方的零落鶴行戰陣一點一點的被消磨殆盡。
雖然作為帝國人,麵對膽敢站在帝國領土上向帝國人挑釁的對手都應該痛恨入骨,但不知道為什麽看見這位洛肯星係來的雄性在模擬戰棋上輸得連指揮主星艦都被炸掉,居然卻會讓人有種想為他同情得掬起一把淚的衝動。
臉色慘白丶輸得徹底的雄性搖搖晃晃的將手抬離了模擬戰棋盤,猶如風中殘燭般的站了起來,然後默默的收起棋盤,走到了嵐琪身後眾人看不見之處。
仍舊坐在座椅上的若風眨了眨眼,沒想到對手輸得竟連句招呼都不願意打,他也是有些錯愕,習慣性的轉回頭尋找他家主人的身影,隻見基恩眯著眼身形有些顫抖。
熟知他家主人壞心腸的小奴隸當然不會以為主人是因為被哪個環節感動了,不管用頭髮還是膝蓋想都知道他家主人正忍笑忍得辛苦,若風也隻好壓抑住翻起白眼的衝動,乖巧安靜的走到了主人身邊。
打從戰局開打的那一刻臉色就沒有好過的嵐琪最後還是不得不撐著大度的麵孔,來到若風身前打算敷衍的虛偽一番。
「那個……」
「那個……」
沒想到兩位雌性竟然同時開口,若風楞了一下,然後做了個禮讓對方的動作。
「很……很精彩的一局。」嵐琪說得痛苦,隻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這根本無關精不精彩,純粹是若風這個小雌性單方麵屠殺敵軍的一局。
「呃……謝丶謝謝。」若風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隻好尷尬的道了聲謝。
「你要說什麽?」嵐琪倒是好奇剛才若風開口想要說的話,光憑著這個小雌性道謝的虛偽都做得如此尷尬,他可不相信若風剛才開口想要說的是什麽客套話語。
「喔……那個……棋盤很特殊。」若風撇了撇嘴,最後還是老實的說出了剛才心裏想要講的話。
「噗……」站在背後的他家主人終於忍不住笑出聲,讓小奴隸臉上尷尬的表情都快僵硬了。
「好啦!嵐琪,你也別覺得委屈了。」無奈的看著基恩毫無形象的樣子,帝君隻好出麵為他挽救些國務卿的麵子,招了招手,將嵐琪喚了過去。
帝君牽起了嵐琪的手,微微的對著麵前這位過去的玩伴丶未來的伴侶揚起角度完美的笑容,作為帝君,他向來深諳大棒與胡蘿蔔的分寸。
「這位可是我星際帝國陸戰機甲營最寶貝的天才機甲戰士R,能夠和他在模擬戰棋上一戰,你堂弟應該覺得很榮幸才是。」帝君安撫的拍了拍嵐琪的手,向著與會的眾人揭露了若風的身份。
若風的身份果然引起了旁觀群眾興奮的談論,他們之間雖然部份曾經在數月前的那次宴會驚魂中見過若風,但當時的若風身著陸戰機甲軍服,和今日雌性正式禮服的模樣相差甚大,加上當日又是處於緊張慌亂狀態,與會眾人間竟是沒有人認出這位救命恩人的模樣。
直到帝君這麽一公開宣告,若風頓時贏得了周遭眾人感激又崇拜的目光,在看向他與基恩之間的眼光也一改原先的刺探與評論,全然是一副祝福態度,畢竟他們自己或者他們的家人,都曾經在那場宴會上直接丶間接的被若風救了一命。
他們還記得當日那不斷沖出大門丶不斷負傷跌回的身影,更是忘不了最後他被國務卿拖出護甲時滿身是血的模樣,就算沒有親眼看見的,後來也都多少看過那些側錄的光影,加上陸戰機甲營為了出兵有據特意為若風營造的天才機甲戰士形象,那可真是讓雄性心疼丶雌性崇敬,若風儼然就成了全帝國國民英雄的楷模。
被周遭投射來的熱情眼光看得有些羞赧的小奴隸朝著主人方向靠了靠,這個動作讓基恩也忍不住得意了一下,很自然的環住小奴隸的腰,故意又不刻意的展露著他們之間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