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打開了大門,溫熱的室內空氣中彌漫著陳年好酒的香氣,各種不同的穀物類的酒香交織,簡直是光聞酒氣就能迷醉人,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麵色微微有些鐵青的那位主人。
這是……走進了釀酒廠嗎?基恩邊邁著步子,心情越來越不悅,臉上的笑容卻是越來越深。
手上正拿著杯深琥珀色麥酒品嚐的若風遠遠看到主人走進來,喝到一半還差點嗆到,左右看看,連忙慌張的把酒杯放得遠遠。
你以為把酒杯放到剛多列身邊,就看不出來那酒是你喝的嗎?基恩從酒杯一路看到小奴隸的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明顯的在警告他家膽大妄為的小奴隸。
若風忍不住縮了縮,縱使喝得歡快卻還是保持著理智的大腦很不受控製的想起了上次喝醉回家後那甜蜜又痛苦的懲罰。
死丶定丶了!垮下臉來的小奴隸慢慢拖著自己的腳移動到主人身邊,希望這主動投懷送抱的動作能夠稍微取悅一下主人。
向來以欣賞小奴隸各種有趣的表情為惡劣興趣的主人也算是有小小地被取悅到,大掌很自然的摸了摸小奴隸的頭,然後順手攬上了奴隸的腰。
「你看丶你看!你說這奉家家主有多小氣!小雌性才不過借叔叔們一個晚上就捨不得了!」剛多列的阿姆開心的取笑著佔有欲強烈的侄兒。
這麽低階的取笑對於基恩來說根本就無關痛癢,他不過挑挑眉輕笑了下,完全沒有否認的打算。
「打擾你們也太久了,這都半夜了,我就把人接回去了。」基恩單刀直入,咬字著重在「半夜」上,才不在意他這兩位叔叔到底會取笑他到什麽程度。
「說是打擾我們,事實上你是嫌我們打擾了你們吧!」剛多列的父親搖晃了下酒杯,啜了口美酒,加入了伴侶一同取笑侄兒的大業。
他家侄兒從小英明神武,能夠找來取笑的事可還真是不多,錯過一次少一次啊!
基恩皮笑肉不笑的朝叔叔點點頭,一副「既然你都知道了,還不快放我們走」的著急樣子惹笑了兩位叔叔。
基於打擾人家恩愛會被馬踢的詛咒,作為長輩的兩人笑得肆意的揮揮手,終於同意把人放走。
「啊!對了!差點忘了!」就在基恩攬著小奴隸的腰,硬押著軟腿的小奴隸往外走時,剛多列的阿姆突然從背後叫住了他們。
「這個週末有個初宴,不如你們也一起出席吧!」剛多列的阿姆事實上是接到了基恩阿姆的委託,希望能藉此機會將若風介紹入帝國的上層社會中。
初宴指的是帝國上層社會中甫成年的雌性第一次正式的被介紹給家族外的人所舉辦的宴會,今年剛好幾個大家族都有雌性成年,因此將會是個盛宴,聽說帝君與未來帝後也將出席,眾家更是搶破了頭也要擠入會場。
剛好他們夫夫兩人結束了最近一任大使任期回到帝都休養,帝君特地邀請他們一同出席,因此基恩的阿姆才會拜託他們趁此機會將基恩和若風一起介紹給各大家族的人。
若風畢竟從來對上層社會沒有研究也不感興趣,對於初宴到底是什麽丶又代表什麽意義他是一概不清楚,加上習慣一切都聽主人的安排,他就很自然的望向他的主人,等著主人做出最後的決定。
基恩微微蹙眉想了一下,並不是太想這麽早就將若風放在各大家族的眼皮子底下,但這的確是個為若風建立名聲的好機會,錯過了還真是會有些可惜。
兩相權衡之下,基恩最後還是同意了出席,隻是兩位叔叔看著這對小倆口的相處模式,倒像是看出了些什麽,一直到把人送出門為止,他們倆臉上那詭異曖昧的笑容可是沒有收起來過。
被笑得極度不自在的若風也顧不得自己違反了主人的禁酒令,三步作兩步的快跑上了主人的磁浮車,在前情報處幹員和現任大使夫夫連袂的調笑眼光下,他總覺得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要宣之於眾了。
「一身的酒味……回家後再慢慢跟你算。」基恩上了車,設定好了自動駕駛,狀似體貼恩愛的為若風扣上了安全扣後在他耳邊輕輕的說。
若風一張小臉瞬間白了又紅,又是驚恐又是期待,都不知道該哀歎還是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