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家一行

基恩接住了朝他迎麵撲來的小奴隸,直到這一刻他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那場伏擊之後當天,陸戰機甲營大隊長就趕到了宴會場,他親眼確認了基恩的安全後,馬上就轉向了若風。

即便是基恩也對大隊長的行為感到驚訝,陸戰機甲戰士雖然人數不多,但也絕不會少到能讓大隊長記住每個人的地步,大隊長當天緊張的樣子,讓基恩都以為若風是他失散多年的小孫子。

第二天,陸戰機甲營就派了專人前往會館勘查現場,做出了詳盡的測量與專業的評價,短短十來頁的報告中,僅僅表示了一個意見:不可能有人能夠在那樣密集的炮火中做出與R一樣的動作,甚至將臨時製作效果不穩定的炸藥這麽準的送進指定區域。

在這個報告呈上軍部之後,原本對於大隊長用最高規格安置若風而有些不滿的那些將軍們,一個一個的都閉上了嘴。

那一個個人精一樣的將軍們有的來自地方丶有的從中央晉升,但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都知道一個出星艦能打丶入星艦能指揮的軍人有多麽難得,雖然在大規模的星戰中單兵戰力不見得討得了好,但一個指標性的人物在哪兒,就是士氣的象徵,就是勝利的代表。

而直到看到了軍部的報告,基恩才真正明白那天的情況有多麽危急,據陸戰機甲營派去的觀測員估計,當天持有重炮武力的護甲至少有十五架以上,從會館門口成扇形包圍掃射,另外,從山林中泥地的痕跡,也可以看出當天持有重武器的護甲也至少有二十多架,敵人顯然是打著掃射完後再用強勢武力絕對鎮壓的方式達到目的。

然而這樣看似可行的計畫,卻讓一個炸彈丶一架護甲給擋了下來,這在陸戰機甲營觀測員的眼中,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樣的故事,然而卻真實的發生了。

看著懷中笑得開心的小奴隸,想起剛剛開門時聽到的那兩聲慘叫,基恩真的看不出他的小奴隸有那份報告上寫的那樣珍稀,還需要軍部全力培養保護。

"主人?我可以離開醫院了嗎?"若風有些迫不及待的問著他走神的主人。

"等不及了?"基恩沒有正麵的回應,但他那副近似於寵溺的笑容,讓若風開心的又笑又叫了起來,隨手將本來就不多的東西塞入布袋,拎著就能離開。

基恩看著他家小奴隸又碰又跳的收拾著東西,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就是帝國天才機甲戰士的樣子?!真該讓軍部那些老傢夥來看看若風的真麵目!

當然,基恩也隻是心中這樣想想,若風這般不設防的模樣,是隻屬於他的畫麵,他是不會跟任何人分享的。

接上了若風,基恩讓衛官安排掩飾行蹤,開著他私人的那台隱密磁浮車,帶著他家小奴隸悄悄的離開了首府軍醫院。

不疑有他的若風安靜的坐在車裏,直到他發現麵前的這條路似乎並不是回到小屋的路,這才開始有些疑惑。

他偏頭看了看他的主人,隻見基恩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習慣於服從的他雖然滿心疑惑,但卻也很守規矩的並沒有提出詢問。

就這樣帶著有些疑惑丶有些不安的情緒,若風終於看見了他家主人的目的地:奉家主宅。

坐在車裏的若風陷入了沉默,並不單純隻是做為一個順從的奴隸那樣的沉默,而是思考後選擇的沉默。

直到車子駛進了外側大門,穩妥的停到了主宅門口,若風仍是沉默的坐在位子上。

"不想下車嗎?"基恩打破了車內的沉默氣氛問道。

"暫時……不確定該用什麽身分踏進那扇門。"麵對他的主人,若風永遠都不需要遮掩他真實的情緒,因此他很直白的說了。

基恩微微的苦笑了一下,拉過了他的小奴隸,輕輕的吻了下這差點從他懷中失去的美好。

"不用想太多,今天我隻是約了醫生,要為亞設抽取血樣建立血庫。"基恩揉了揉若風柔軟的發,貼在他的耳邊說。

"亞設在這兒?"若風聽到了關鍵字,喜不自勝的問道。

這兩年帶著亞設在駐地的生活,除了任務外他很少跟亞設分開,這次被關在醫院十多天,雖然是為了帝國局勢所做的安排,每天也都有跟亞設說上幾句話,但他還是很擔心孩子的狀況。

"應該已經在裏麵等著了。"基恩其實也是開心的,尤其是想到他如何用再光明正大不過的理由將亞設從他爺爺家中帶走,想到若風那對防他像防賊一樣的父親和阿姆當時臉上的表情,他就更是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