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陪陪他?"嵐琪輕笑著對著基恩說,至今都還有些愛慕的雄性頻頻分心的狀況他怎麽會不知道,而那位雌性竟然也如此放心寬容的任著雄性將自己拋下,難道他們之間的信任關係真的如此牢不可破?
基恩但笑不語,那是他的小奴隸,即便不在他的身邊,他們彼此也知道對方的動向,既然如此,那又何必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呢?
基恩的笑容說明了一切,那隱含著的驕傲炫耀之意刺痛了嵐琪的眼,維持著完美儀態的他緩緩的轉過頭去,沒人注意到他臉色蒼白了幾分。
又應付了些言不及意的應酬話,嵐琪的臉因為累積的酒意而有些微微泛紅,基恩與岡多列秉持著雄性的風度,慢慢散去了圍繞在周圍的人群。
原本宴會也就這樣該告一段落,未來帝後的首次亮相完美落幕,各方權貴丶各國使節代表對帝國光明美好的未來獻上真真假假的祝福,奉家繼續雄霸,一如千年來的平穩。
然而世事往往不盡如人意,就在基恩正要宣佈散席之刻,整個會館的燈光卻突然熄滅,伴隨著玻璃破碎的聲音,彌漫了一股並不是太過和樂的氣氛。
會館周圍頓時響起不少金屬撞擊的聲音,久在行伍的若風自然知道那是槍枝上膛的聲音,心中一緊的他憑著燈滅前記憶,迅速的找到了他的主人。
作為曾經的軍校生,基恩並沒有如身旁的權貴那般因為黑暗而慌了手腳,但卻突然感覺到右手一緊,若不是聽到了耳邊的那聲熟悉的聲音,他或許便會動起手來。
"是我。"握緊了基恩的手,若風輕聲吐著安撫的言語。
"發生什麽事?"問話的是站在嵐琪身邊的岡多列,依著陸戰機甲營深厚的訓練,他和若風分別護著基恩往若風之前站著的角落移動。
"燈滅得太突然,不是自然狀況。"若風一直站在角落觀看,可以說是這整場宴會中的旁觀者,加上久經戰火歷練,自然能注意到一些旁人注意不到的小細節。
微弱的燈光在他們移動到角落後忽閃忽滅的亮起,然後終於穩定在一個昏黃的程度。
室內剛剛亮起,基恩就發現他的周邊已經圍繞了一群穿著護甲的衛隊,這其中有著屬於國務卿的衛隊,也有著由陸戰機甲大隊長專程派來護衛未來帝後的隊伍。
"發生什麽事?"基恩用著國務卿沉穩的音調問著,然而在周邊衛隊提供答案之前,屋外響起的連串炮火聲已經給了最直接的回答。
炮火聲持續響起,會館的大門被穿著護甲的衛隊緊緊閉攏,妄想著跑出的權貴們如今已經成了會館外臺階上的孤魂,一時間屋內驚呼尖叫聲不斷。
基恩緊蹙著眉頭卻沒有發話,受過良好軍事訓練的他知道這時最怕一軍二將,因此他將行動的主導權交給了自己的衛隊隊長。
衛隊隊長看了眼站在基恩身邊的若風,直到若風慎重的對他點點頭。他總覺得國務卿這次帶來的這位上校有些麵熟,但陸戰機甲營有著豐碩戰功的機甲戰士實在不少,而他又沒有跨入陸戰機甲營的大門過,一時間他還真想不到麵前這位到底是誰。
衛隊隊長究竟不是虛設,熟練的指揮著將一屋權貴安置在了會場中心後,他派出衛隊中的幾名機甲戰士好手不斷試探,然而除了引起門外更多的炮火聲和更多弟兄的傷亡外,竟是束手無策。此外,對方顯然使出了幹擾通訊的手段,就這樣讓整個帝都上層權貴們被活生生的困在了會館之中。
看著衛隊隊長的指揮毫無成效,若風有些擔憂,這個會館為了取靜,建在帝都偏遠的山林中,層層山林遮掩,誰也不知道外界究竟要多久才會發現這裏的狀況。
心中有些焦慮的若風拍了拍岡多列的肩,起身走到了窗戶邊。
"上校!"衛隊隊長焦急的喊著,就怕站在窗邊的若風會成了靶子。
他不知道麵前這位上校是哪裏來的,雖然同樣是帝國軍人,但他可是跟著國務卿一同出席的貴客,便是掉了根頭髮也是大事。
正當衛隊隊長束手無策又內外交攻的狀況下,他又眼睜睜的看著國務卿的弟弟丶奉家第二繼承人,竟然在窗邊那位不知名上校的招手中也跟著到了窗邊。
這丶這……這是要怎樣?!心中一急的隊長一踏步,正要前往阻攔,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拍了拍他的肩。
轉身過去,他看到了暗部兩位特別派來護衛嵐琪大人的軍官對他比了比手勢讓他稍安勿躁,於是他隻能提著心丶吊著膽,祈禱著外麵包圍著的匪徒不要真不長眼的傷著了窗邊那兩位不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