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校裏是個沒有隱私的地方,隨時都可能有教官檢查內務和違禁物品,宿舍的門無法鎖上,他若是露出些許不妥,隨時可能被人撞見。
每天每天都處在高警覺度的狀態,他懷疑自己都要得了妄想症,妄想隨時會有人沖進他的寢室,看見他變態的行為,暴打他一頓之後將他開除出軍校。光是幻想著這個場景,就又能讓他興奮起來,而後對於自己的反應感到恥辱與憤怒。
今夜這個襲擊者的出現,正好撞上了若風壓力即將潰堤的時候,因此他毫不留情的將情緒發洩在這人身上,像是與對方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一樣的往死裏打。
隻見襲擊者似乎被擊中了鼻子,滿臉滿麵的鼻涕丶眼淚和血。但畢竟是耐打耐摔的軍校生,既然敢作出偷襲這種事,顯然打架也打得頗有經驗。
隻見襲擊者奮力的扛住若風的踹擊,閉上眼瞎摸了一通抓住若風的腳,用力的往上一扳,就讓若風狠狠的背落式跌落在地。
幸好若風反應快,在腳上失去控製的時候就將雙手放在頭上護住了後腦,但脊背著地的撞擊還是讓他痛得很是撕牙咧嘴了一番。
眼看對方趁著將他扳倒的力道要趁勢站起,若風趕緊伸腳剪住對方小腿,絆住對方之後,他又用力一挺滾到對方身邊,左手用手肘力道頂住對方咽喉,右手則以課堂上學到的中指指節凸出的方式握拳,狠狠擊打對方肋骨下方橫膈膜的位置。
對方鬼哭狼嚎了一陣,若風這一擊將他的胃液都打了出來,再也沒有反擊的能力,隻能躺在地上不斷的劇烈咳嗽。
若風再三確定了對方失去反抗的能力和意識後,才緩緩的拿起頂在對方咽喉上的手肘,慢慢站了起來。
"若丶若風?"一番激戰完後,若風才聽到坦汀從遠而近呼喊得聲音。
"還好嗎?"岡多列居然也跟著來了。
若風確定了同伴在旁,十分艱辛的抬手搖了搖,然後才彎下腰把手撐在膝蓋上大力的喘著氣。
精神力特訓完後再打一架!腎上腺素退去的他現在累得隻想隨便找個地方倒頭就睡。
"這傢夥是誰?"岡多列用腳把那人放在臉上試圖掩飾身分的手撥開。
"看起來……很像是……"饒是坦汀對人有過目不忘的本領,那人從鼻子到嘴被若風狠狠的揍上幾拳,然後又是眼淚丶鼻涕丶胃液丶血的糊了一臉,隻怕他阿姆都認不出他是誰。
"管他是誰!反正應該是我們班的,明天看哪個人缺課或鼻青臉腫的,不就知道了!"若風倒是沒想糾結這個問題。
依星際帝國現在的醫療水準,雖然說就算斷肢都能修補完好,但軍校生可是不能私自動用醫療儀的,主要是怕學生在訓練中隱瞞了傷勢,導致更嚴重的後果。既然重傷都要通報後才能使用醫療儀,那就更不用說整治鼻青臉腫這點小傷了。
"坦汀,過來搭把手吧!"若風揮揮手,召喚小狗狗坦汀前去。
已經累得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完的若風,毫不客氣的把全身的重量丟在坦汀的身上,他現在連移動一隻腳的力氣都沒了。
眼看坦汀那小小不牢靠的身子將被若風壓垮,岡多列連忙上前把人接過,扶著若風緩慢的往他的宿舍移動。
其實他大可直接把若風公主抱帶回宿舍,很多雌性都很享受雄性這樣的對待,但在看過襲擊者的下場後,岡多列卻興不起一絲半點這樣的打算。
他不敢!是的,他堂堂一個雄性丶一個傳奇奉家直係子孫,竟然對一個雌性起了畏懼之心。
雄性和雌性生理上有著無法彌補的差距,雌性天生身體強度和力度就不及雄性,但……剛剛倒在地上哀嚎的雄性的淒慘模樣,完全看不出是一個雌性下的手啊!
若不是他和坦汀親眼看到若風從那人身上收回手,他們決不會相信麵前這個看似溫文的雌性竟然有膽色丶更有能力下那種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