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做的。"坦汀看若風的眼神就知道若風誤會了什麽。是他發現你的虛擬艙被人動手腳的。雖然他們倆是動了手互毆了一拳之後才解開的誤會,但坦汀還是很感謝麥柯爾。

若不是麥柯爾陰錯陽差的去碰了若風的虛擬艙,進而發現了虛擬艙異常,若風還不知道會被關在那個密閉狹小的空間裏多久。

若風聞言,不好意思的看向麥柯爾,被不小心誤會了的麥柯爾反倒是搖搖頭笑了笑。

"應該是我們班的學生,B班和C班來文化課教室的時間都比我們晚,不會知道你進了哪個虛擬艙。要不是B班要開始上課,麥柯爾也不會發現你的虛擬艙被人卡死。"坦汀簡單的告訴若風發生事情的經過。

真正動手的犯人早在B班進來上課前就已經離開,一時間也查不出到底是誰下的手。這人實在太可惡了!怎麽可以對雌性做出這種事!坦汀忿忿不平的想著。

"以後多注意點就好了。"身為被害者的若風反而雲淡風輕。

還是一臉憤怒的坦汀和同樣不悅的麥柯爾似乎不同意若風的態度,甚至站在若風身後一直以旁觀者角色看著的岡多列也促起了眉頭。

"你們是不是覺得那人不應該這樣對待我?或者說,對待一個雌性?"若風看著他們,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那當然!怎麽可以這樣!"

"一定要找出犯人才行!"互毆過後的坦汀和麥柯爾意見一致。

"那如果我不是雌性,你們還會這麽生氣嗎?"若風看著他們認真的問道。

坦汀張著嘴,一時說不出話來,麥柯爾則是想了想,然後默默的抿了抿嘴。

的確,如果若風不是雌性,麥柯爾可能根本連理都不會理這樣的事情。同儕霸淩這種事在哪裏都會出現,特別是若風今天這麽出風頭,全機甲專業新生都親眼看到那架與眾不同的機甲,若要不惹人眼紅那才奇怪。

"難道就這麽算了?"坦汀還是不甘願。

"當然不會就這麽算了。有一就有二,這人一定會再犯,總有一天能抓到他的。"若風顯然很自信自己招禍的能力。

"這樣太冒險,若下次沒人發現怎麽辦?"岡多列對於若風話語中以身犯險的態度感到很不滿。

"我不是還有你們嗎?我親愛的戰友們!"若風還是那一副天塌下來有高個兒扛著的樣子。

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手還在微微的顫抖著,他還在懼怕著丶懼怕著有一天會被人發現內心汙穢可恥的欲望。

眼看勸無可勸,麥柯爾索性跳入一台空虛擬艙開始進行文化課程,岡多列和坦汀則是堅持讓若風先回宿舍休息一會。

若風一來不願拂了他們的好意,二來也的確受驚不小,於是便聽話的打消了鍛煉的念頭,回了宿舍休息。

"難道真的就這樣算了?"將若風送進門後,坦汀還是不甘願的低聲跟岡多列抱怨。

"你有辦法?"岡多列挑起眉反問,坦汀隻能更不甘願的搖搖頭。

"我不贊成他的想法。"岡多列指了指若風的寢室門。"他是想把自己當餌,然後靠我們抓住犯人,這樣他的風險太大。"

"你有其他辦法?"這句話換坦汀送還給岡多列,換岡多列無奈的搖搖頭。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雌性,對於自身安危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一樣,若不是剛才他親眼看到躺在虛擬艙裏那人的脆弱,依若風平日的強勢,他完全不會認為那人是個雌性。

雖然他對若風的處理方式很不贊同,但一來就像若風說的,今天如果不是因為若風是雌性,這個等級的霸淩事件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二來,他跟若風頂多是同窗上課的交情而已,他還沒有那個習慣去對個陌生人指手劃腳。

現在的岡多列和坦汀一定不會想到,在未來很多年裏,同樣的戲碼不隻上演一次兩次。而拜寢室裏麵那個惹禍精所賜,他們倆在未來對於善後和安撫人的能力都有了質的躍升。在內心裏淚流滿麵的兩人每一次被上級稱讚應變能力卓著時,總忍不住想把惹禍精和他惹禍專用的那架初代,用加粗加固的繩索栓在軍營裏,哪裏都不讓他們去,省心省力還省時間!

原本不熟悉的四人,在若風遇襲後迅速的熟識了起來。坦汀原本就自來熟,和若風的感情也在兩個月新生訓練中培養得不錯;而對於岡多列和麥柯爾兩個貴族而言,或許是因為目擊了雌性受到攻擊,而激發了雄性天性中的保護欲。因而看似個性截然不同的四人,竟也相安無事的同進同出了好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