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祥不知不覺皺起了眉頭,他覺得,馮爺摻和進來,馬上就要壞事。
馮爺到了陳寶祥身邊,咬著他的耳朵說:“我有線人,知道日本鬼子的新動向。跟我合作,保證能解決麻煩。不管你為誰工作,都給我聽著,我也想殺鬼子,咱們雙方,在殺鬼子這件事上,可以精誠合作。”
這一刻,馮爺的身份撲朔迷離。
隻有南方軍的人,才會說出這種話。
陳寶祥等著馮爺說下文,對方卻翹起了二郎腿,跑了一下午,真的累了來壺茶喝啊。
陳寶祥忍著氣氣了一壺茶,給馮爺倒上一大杯,陳老板,你最好弄清楚,現在我們是合作者,我已經給你打通了渠道,但你們卻不用以後出了事跟我沒關係,該給我的金子一點都不能少,我的線人去過。
日本軍部,從裏麵找到一個人,叫張傳傑,他起初潛伏在裏麵,現在被抓住關在監牢裏,線人說啊,他受盡了折磨,寧死不屈,但這沒有用,日本鬼子想槍斃他,可一名漢奸又說出他身上藏著膠東那邊的抗日地形圖,隻要有了那張地圖,所有的山在草庫,秘密渠道都會被抓出來。
日本鬼子就能把焦東的抗日武裝一網打盡,陳寶祥吃了一驚,他想不到張傳傑這個人上藏著這麼重要的秘密,他不知不覺被吸引,下意識的問結果如何,張傳傑被關在水牢裏,還在不停的審問,看起來一定會死在裏麵,抗日地
形圖也就消失了,這不但是八方麵軍的損失,鬼子也會雷霆震怒。
陳寶祥立刻明白,隻有把張傳傑救出來,這件事才有一個好的結果啊,馮爺不要賣關子了,張春傑對我們很重要,我想把他救出來,你有什麼辦法?
我也沒有好辦法啊,八方麵軍高手眾多,你們應該有辦法救人,更何況一旦救人成功就得組織隊伍把它運走,不管向東向西都跟我無關,我是濟南人隻管濟南這一塊。
陳寶祥頭大如鬥張傳傑落到這樣的下場,讓人唏噓,如果此前他老老實實離開濟南返回濰縣,事情就不會這麼糟,事實證明沒有鐵打的紀律抗日就變成了一句笑話,陳寶祥反複權衡利弊,告訴馮爺,如果你的人能把他救出來,就請開個價吧。
陳寶祥絕對不能讓張傳傑死在監牢裏,畢竟張家的血海深仇,還要等著張傳傑給他們報。
中國人必須留下一顆顆火種,一顆火種對應著一個家族,隻有這樣才能打敗日本鬼子,馮爺睜開眼死死盯著陳寶祥五十兩黃金大概就能把他救出來,陳寶祥伸出右手的中指無名指和小指三十兩黃金,如果你想要我們就成交。
風爺想了想皮笑肉不笑的點頭,那好吧,那我就吃一點虧,讓利給你三十兩黃金,把人救出來,但你得先給金子,我們才能行動,陳寶祥恨得牙根癢癢,都到這個時候了,張傳傑隨時有可能死在水牢裏。
這
樣他又奈何不了馮爺,對方就是一個生意人,講再多大道理也沒用,更不可能白白幹活啊。
馮爺伸出手,陳寶祥就把柳月娥叫來,讓他拿出所有積蓄。
有月娥不知道出了什麼情況,三十兩金子就是他們的全部家底兒,當家的到底怎麼回事兒?馮爺笑著解釋告訴你吧,陳老板想讓我到日本軍部去救個人,但救人需要費用,總共三十兩黃金。
柳月娥突然爆發,這是咱們全部家底兒,你拿著這個去救人,如果人也沒救出來,錢也沒了,咱豈不就是傻瓜當家的,不為別人著想,也得為孩子著想,對不對?陳寶祥其實沒有選擇,就出張傳傑,獲得那份聯絡圖,膠東的各方勢力就能聯手抗日,富國有望。
他吩咐柳月娥,把錢全都拿出來交給馮爺,這件事他來做主,如果什麼出了什麼事,自殺謝罪。
有月娥提出一動不動,陰沉著臉坐在那裏,就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但最後陳寶祥聲色俱厲催了好幾遍,他才無奈的到北屋去,拿出了一個包袱,一層層解開,把包在小包裏的狗頭金全都拿出來。
也拿到了黃金精神一陣,陳老板你聽著。
今夜淩晨三點鍾,我們把人救出來送到米飯鋪,由你決定送到哪裏去,然後我們就一拍兩散,陳寶祥到期了以後兩期。
風也雷厲風行,這是好事,可是,事情這麼急。
未必能夠符合大人物的心思,如果大人物
反駁這件事還是做不了。
他讓馮爺稍安勿躁,然後一個人去了,後麵麵見大人物,向他請示大人物,皺著眉頭,風也有什麼渠道能夠把人救出來?難道他的力量超過我們八方麵軍的人,陳寶祥隻能回答貓有貓道,狗有狗道,當下的濟南,有很多手眼通天的人,就是能理順人脈和關係,做到其他人無法完成的事,我們隻要把張傳傑弄出來,這件事就跟風言無關。
這就是陳寶祥想的非常簡單,讓馮爺動手,不管使用什麼手段,隻要能把張傳傑揪出來,那就算大功告成,陳老板我在想。
假如破了個空,又多了三十兩黃金,豈不是肥了賠了夫人又折兵。
陳寶祥說的話,很可能不被大人物采信,他期待有奇跡發生,但這個奇跡究竟從誰手上產生還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