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瑛公主性格從小便怪異,見到不喜歡的人動輒打罵,這是輕的,還有更勝者,被她看不慣的人,很多都莫名其妙的死了。
當然,從另一個方麵來說,這也很正常。這個世界上的達官顯貴變態者很多,不差吳瑛公主一個,她還是一名公主,深受皇帝寵愛的那一種,即使下麵的人都知道她的罪行,又能如何?更何況,難道國主就不知道嗎?
也許在他們這些人眼中,這些都是小事罷了。
那些莫名其妙死去的人,其中很多都是我的功勞,不錯,當初被訓練的,是一群小孩子,活著長大的,便成為了一名無名的殺手,無名且無情,隻是一件工具而已。
於夏的世界裏,已經看不到當初小時候見到的陽光,也感受不到風吹著溫暖的陽光擴散到了全世界,隻不過,她還能和風做朋友,也許,隻有風能夠飛進自己的心靈之中了。
沒人的時候,她就坐在一處高山坡頂之上,因為那兒的風常年不停歇,她可以和風分享自己的心事,沒人能夠窺見,早已隨風而逝。
直到有一天,於夏接到了一個奇怪的命令,說是奇怪,是因為極其怪異,怪異到於夏是不是聽錯了,她破天荒的問了吳瑛公主行動的問題,“駙馬,也要殺?”
迎接她的,是一根皮鞭,隻因為她多嘴。
沒有任何解釋,隻有目標。
她花了很久才混進了姚光城中,為了完美的完成任務,她在城中花了近半個月的時間,來打聽目標,包括活動的範圍,作息的時間,喜好,身邊的護衛等等,甚至還打聽了目標的人品口碑,以此來探得一絲蛛絲馬跡。
但是行動中,她失敗了,不是後軟,而是敗在了更強的人手中,她心服口服,甚至有一絲的慶幸,慶幸自己終於可以接受這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
當目標用一把燒紅的烙鐵戳在於夏胸膛上的那一刻,她閉上了眼睛,十分感激她的目標,這讓她在極端的痛苦中看到了家鄉的美麗場景,她笑了,笑的很開心,隻是,再也不能和風一起玩耍了啊,想到這裏,她還有一絲絲的遺憾,但是人生就是一個不斷地擁有遺憾的過程,不是嗎?
可她卻活了下來,因為目標的大發善心?她不清楚,隻知道,他沒有對自己做什麼,除了那個烙鐵,但也不怪他,誰讓她想殺了他呢。
後來的事情發生的超乎自己的預料,他甚至給自己買了一把劍,她在這把劍中感受到了風的歡快,她也很歡快,可惜很貴,她隻能看看,直到他將它買下送給了她,毫不猶豫的,於夏接過了劍身,第一次覺得這個人不錯。
後來曆經磨難和生死,她竟然喜歡上了這個人,小時候就是去的陽光溫暖,又一次籠罩在了她的身上,很舒服,她不想這種感覺再一次從自己的身上消失,她要勇敢的做一會自己。
……
吳瑛公主在虛空之後不知道待了多久,她感受到了一股極強的憤怒氣息,這種憤怒背後蘊含著無邊的血海和殺戮,否則無法解釋這種憤怒的成因。
她的靈識不斷接近這股“憤怒”的情緒,終於,她感受到了,這原來是自己的內心情緒。
小時候她含著金鑰匙出生,相比於同齡人,吳瑛公主已經算是人生的贏家了,即使是南澤眾多的世家小姐,身份也無法和她相比,這是天生自帶的榮耀。
而她的父皇,也就是南澤國主楚蕩平,對她是百般的疼愛嗬護,恨不得什麼東西都要給她。
故而,吳瑛公主在小時候就嬌生慣養,這都沒什麼,哪個世家小姐不是這樣過來的呢。
隻是在某一日,下了很大很大的雨,這雨水大到似乎可以淹沒整個城池的地步,但各地的探馬來報,除了國都城,其餘地區豔陽高照,並無一滴雨水。
國主不知這是怎麼回事,隻能祈求上蒼不要再下雨,如果有什麼過錯,他一人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