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和阿林走進了石門之後,看到一個大約有兩間房屋大小的空間,裏麵惡臭逼人,還有滴答滴答的流水聲,也許是地下水滲透造成的,不知道在哪兒。
阿林被巴圖又下了幾級試圖台階,站在了地牢中,地上很超市,地牢的右側有一個桌子,上麵都是各種沾了血跡的刑具,左側有一排類似書架的架子,上麵各種瓶瓶罐罐,二人好奇的上前一看,不由的一陣惡心,阿林差一點就吐了。
原來這些瓶瓶罐罐都是透明的,裏麵裝的都是泡在不知名液體裏的人體器官,甚至還有一排放著人頭,大部分都是男人的人頭。
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巴圖扶了一下惡心不止的阿林,說道:“這個吳瑛公主果真是個變態,這裏不知道被她殘害了多少人。”
阿林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就在這時,從地牢的黑暗處傳來了一聲短促的笑聲。
阿林和巴圖被嚇了一跳,然後問道:“誰?是於夏嗎?”
回應他們的還是一聲笑聲。
他們慢慢的向笑聲傳來的方向走去,很快,就在黑暗中看到了被吊起來的於夏。
阿林和巴圖都瞪大了自己的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了一幕。
隻見眼前的女人遍體鱗傷,可以說是沒有任何一塊皮是好的,血液在她的皮膚上都凝固住了,就像是一個用紅色顏料做出來的人俑,雙手和雙腳分別被一根鐵鏈拴住,整個人成一個“大”字形懸在半空中。
才恢複的阿林又一次在一旁吐了出來,她從來沒有加過一個人會被折磨成這樣,巴圖也沒有好到哪裏去,同樣泛著惡心。
於夏似乎感受到了阿林和巴圖就在眼前,她的眼睛已經睜不開了,隻有模糊的一天縫隙,隱約看到眼前有人在晃動。
嘴巴卻還能勉強發出聲音,方才的笑聲就是她發出來的,其實並不會笑,隻是感到有人來,發出的一種信號,在她看來,來人應該是吳瑛公主,她隻是表明自己還活著,在吳瑛公主麵前有尊嚴的活著,她還在戰鬥,並沒有輸,沒有低頭,也沒有投降,她是一個戰士,無畏生死,卻唯獨害怕那個人因她而出事。
阿林和巴圖按下心頭的驚愕,對眼前的女子說道:“你是於夏?”
於夏聽到這個聲音後,變得疑惑,看來不是吳瑛公主,她艱難的回了一句,包含著無盡的滄桑:“是……我。”
巴圖和阿林懸著的心安靜了下來,他們最擔心的是於夏並不在這座宮殿內,如果是這樣,想要再救出於夏,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這恐怕對姚不醒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打擊吧。
阿林和巴圖在心裏都很佩服姚不醒,也感激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故而對姚不醒的請求,他們決心不折不扣的完成他。
如今這最大的擔憂沒有了,自然是讓人高興的事兒。
但看著於夏是眼前的這個模樣,也著實讓二人擔心,擔心她會死在撤退路上。
阿林便說道:“我們是來救你的。”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是姚不醒派我們來的。”
於夏的嘴角動了一下,現在她全身能動的地方恐怕隻有這裏了,“是……他啊,真……傻,不必……救……的。”
阿林見於夏狀態很不好,就讓巴圖把他放下來。
巴圖點頭後,小心的先切斷綁著於夏雙腳的鐵鏈,頓時餘下就直直地垂了下來,然後阿林在下麵用雙手托住於夏的雙腿,固定好後,巴圖便斬斷了剩下的兩根鐵鏈。
此時的於夏身體重量完全落在了阿林的雙臂之間,於夏很輕,這點重量對於阿林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小心翼翼的將於夏放在自己的懷中,她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錦盒,這是在姚不醒去參加聖道院大選時給的她,據姚不醒說這裏麵是一枚丹藥,他考慮到餘下的身體狀態可能不好,在必要情況下,由阿林自行決定是否給於夏吞服,這是能夠恢複身體機能和恢複修煉者靈識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