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吳瑛公主這麼一提醒,姚不醒覺得自己的腳上似乎也比剛才更疼了一些。
由於他之前走的比較快,而且疼痛的感受要比吳瑛公主要強上很多,時間久了,腳底就變得有些麻木,居然沒有感覺到腳上疼痛的變化。
抬起自己的腳一看,已經有好幾個血窟窿了,當一個人的注意從別的地方被拉回來後,那麼在短暫的時間裏,新增加的感覺會成倍的放大,所以要補習此時忽然感覺到腳上的疼痛比之前走的石頭路要疼上十倍不止。
“看來這裏的路邊的更難走了。”姚不醒對吳瑛公主說道。
“廢話,這還用你說,現在你說怎麼辦吧。”
“還能怎麼辦,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你忘了,這座山就是考驗為了考驗我們的毅力,剛才是承重的考驗,我想考驗的是毅力之中的耐力,現在考研的是忍痛的能力,也是毅力的一種。”
“我不管,這太疼了,要不然,你背我吧,你別拒絕,想想於夏。”
不知道為什麼,姚不醒看到到吳瑛公主這種純潔無暇,內心卻陰暗無比的人時,有一種惡心的衝動。
“我不會拒絕,但是提醒你,我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外麵聖道院的人看著,你也知道規則,他們有權利決定一個人是否能進入聖道院,你本身素質不錯,但一直投機取巧,恐怕會讓聖道院的人很失望,你自己決定吧。”事實上姚不醒說的很對,如果吳瑛公主一直靠投機取巧最終過完所有的關卡,即使她是國主的女兒,錄取她進入聖道院有很奇怪的政治意義,但不能宣傳的政治工具,也就是一件廢品,所以聖道院是不會為了一件沒有用的工具而破例的。
吳瑛公主聽了姚不醒的話,陷入的短暫的沉默,隨即她歎了一口氣,開口道:“我們走吧。”
在布滿見尖刺的道路上,姚不醒覺得自己的腳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在這裏,任何的取巧辦法都沒有,隻能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在經過第一關重力時,他體內的道之力就想要衝出來保護自己,但都被他死死的壓住,僅憑自己身體撐了過來,而在自己身體爆裂開來的一刹那,他發現自己的道之力已經到了戰侍圓滿的境地,隱隱的要突破至鬼侍的境界。
而現在又一路被紮,身體的道之力不斷地噴湧,想要躍出身體,姚不醒沒有辦法,隻得在靈識中安撫壓製,這才讓他們安靜下來,但是在他再一次走向前方,被針紮的一刹那,他卻看到了這裏不一樣的風景。
布滿荊棘的路消失了,兩邊的山崖沒有了雲霧中的遮擋,綠綠蔥蔥的花草長在了路邊,空氣中彌漫著花香,像下過雨之後泥土混合的味道。
他看到這座山的山頂,就在不遠處的地方,但是他知道,山頂離著自己還有一些距離,所謂望山跑死馬,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姚不醒在不停的向前走,好像飛了起來,沒有了痛苦,沒有了疲憊,很快,他來到了山頂,山頂處有一間小木屋,他慢慢地走上前去,隨手推來了木屋的門,在他推開們的一刹那,他的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姚不醒向後吸去,兩邊的景致在他的眼中變得模糊,快速地向後退去,很快,他的意識回到了現實,他看到前路和腳下依然布滿了荊棘,兩邊的山壁依然朦朧不清,自己的依然可以感覺到腳下出來的劇痛,但是一切卻變得不同了。
他破鏡了,在經曆生死及身體極限的考驗後,姚不醒此時突破到了鬼侍的境界,世界在他的眼中似乎變得不同了,在短暫的一瞬,他似乎能看藏在重重迷霧之下的真相,雖然隻是很短的時間,而在自己的靈識中,火神道和雷神道變得更加活躍和強大,鬼侍,莫說是南澤國內,就算是在大路上,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了,而姚不醒還未滿20歲,就已經是鬼侍境界的百煉師,如果說出去,恐怕會驚掉很多人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