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姚不醒坐下後,他發現,女子的身旁還有另外兩名傭兵,都是男性,一個年級較小,大概20多歲,鼻子上嵌著一個圓環,臉上同樣塗了紅色花飾,另一個則是一個短發的中年男人,在這還有些涼意的初春,裸露著上身,隻穿著一條寬鬆的亞麻色長褲,三人均沒有攜帶武器,他發現這個客棧裏,在這個小小的酒社中,大家都沒有攜帶武器。
後來她才聽別的傭兵說,這是因為大家骨子裏不喜歡刀口舔血的生活,在別的地方必須帶著兵器,這是自己的第二條生命,為了保護自己,必須如此,但在傭兵之家,大家都很自覺的不帶著兵器,一是擔心喝酒鬧事,就算是打起來,也不會出大事,二是真正的原因,他們想要一處寧靜的地方,一處讓自己身心能能放鬆的港灣,這裏沒有打打殺殺,隻有談天說地互相吹噓的酒肉朋友,他們需要這裏,因為他們也是正常的人。
所以,所有的傭兵最後都默認了這條不成文的規定,一直延續至今,哪個不開眼的傭兵幹帶兵器在這裏鬧事,肯定會被教訓一頓,然後孤立起來,直到徹底離開這裏。
……
姚不醒將手中的牌子遞給了眼前的女子,說自己接了這個任務,想要參加。
女子沒有接任務牌,隻是不停打量著姚不醒,良久說:“對不起,我們不接受新人,請別誤會,並不是看不起新人,而是這次的任務非常重要,我們不能給隊伍增加隱患,何況你還是一個銅級傭兵,不能接銀牌任務。”
另外一名年輕的傭兵也跟著說道:“不錯,而且你這麼年輕,能有多厲害,我看你銅牌任務都很難完成幾個,就敢接銀牌任務,簡直不自量力。”
中年男子敲了敲桌子,“巴圖,你有點過分了。”
被叫做巴圖的人聽了這話把臉別道一邊,嘴裏還嘟囔,“本來就是。”
中年男子對姚不醒抱了一拳,“小兄弟,我我叫巴爾,這是我的兒子巴圖,他性格性格耿直,說話有點衝,你別往心裏去。傭兵都是一家人,咱也不說兩家話,剛才阿林說的沒錯,你卻是不適合這項任務,而且資格也不夠。”
姚不醒放下了任務牌,盯著中年男子,隨即也還了一禮,“巴爾大叔,在下葉青,確實有要事才會如此,既然您這麼坦誠,那我也不繞彎子。”說著他從自己隨身攜帶的行囊中拿出一個布袋,重重的扔到了桌子上。
之所以沒有報真名,也是為了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他不想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很不能給這些傭兵帶來麻煩。
“這是什麼?”巴爾問道。
“打開看看便知。”姚不醒回答。
巴爾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最後又阿林將布袋子解開,看了一眼,隨即她便快速的喝上了袋口,一臉驚愕的看著姚不醒。
巴圖好奇,也拿過來一看,表情同樣驚愕。
巴爾看到二人神情怪異,也好奇的將布袋子拿來一看,頓時吸了一口涼氣,趕忙將袋子紮好,並後頭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異樣後,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壓低了聲音對姚不醒說:“葉兄弟,你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