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終於醒啦!”陸天明擦了擦從眼角蹦出的淚水,喜極而泣的說道。
姚不醒點點頭,說他一點出息都沒,跟小孩子一樣,遇事就哭。
“公子,你不知道,昨晚我收到你的來信,我就去睡覺,後半夜是暴雨大作,外麵的聲音都聽不見,隻能聽見雨水打在屋頂的聲響。後來我聽到‘咚’的一聲,不是很響,像是敲門聲,但隻有一下,我原以為是我聽錯了,但終究不放心,擔心有賊人來偷東西,就拿了雨傘,抄起了棍子,小心翼翼的出了小院,開門一看,就看到恭喜你滿身是血的躺在雨中。”
陸天明又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繼續說道:“當時我慌了神,四下看去沒有一人,趕緊把公子背回了家中,本想連夜去請郎中,不了公子緊緊拉住我,嘴巴裏說著什麼聽不清,好像是說‘混沌爐,把他們都煉化’什麼的,我說我去請郎中,公子又說‘千萬不要讓人知道’,我一聽是這樣,又看公子一個人在我也不放心,就自己打了熱水,把公子全身上下都洗了一遍,本以為公子身上流了很多血,應該有很多傷口,誰知公子身上並無任何傷口。”
姚不醒點點頭,他身上有吞噬甲,自然是沒有傷口的,都是力量傳導到五髒六腑造成的內傷。
“然後,我等了一會,看公子的氣息漸漸平複了一些,這才稍微安心,我給公子換上了新的衣物,然後就看著你沉沉的睡去了,我想著早上公子肯定會醒來,就去外麵點了一桌好吃的,給公子補一補,公子,你昨晚到底怎麼了?”
看著陸天明焦急關心自己的樣子,姚不醒心中寬慰,百感交集,以前在姚家,自己的老爹雖然也很關愛自己,但那是嚴父的愛,自己從小沒有朋友,他是姚家的大公子,從小去念書,大家都怕他,或者說接近自己都是有目的地,從來不知道友誼是什麼,自從遇見了天明,他才知道,原來友誼是不分貴賤的,雖然他們二人對外是主仆相稱,但就像姚不醒一直說的那樣,他早就把陸天明當成了自己的兄弟。
但自從在山穀中脫險之後,他便對陸天明有了一絲絲的愧疚,這種愧疚在於隱瞞,而隱瞞雖是處於善意,但終究是隱瞞了他。
而且陸天明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現在還是不能告訴他,因為他終究是一個普通人。
“看來,得把天明的未來提上日程了,這樣他以後知道這個世界的秘密,可能有自保的能力。”姚不醒在心中暗暗想著。
姚不醒二人在在餐桌上大快朵頤,甚至二人還喝了幾壺櫻桃酒,這是姚不醒昨天特意在酒社中買的幾壺,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用手背抹了抹剛剛吃豬蹄留在臉上的油水,姚不醒對還在啃著一根羊排的陸天明說:“今日我會一直留在家中,如果有人來找我,你就說我病了,誰也不見。”
……
整整一日,姚不醒都把自己關在房間中,他在昨日的刺殺中明白了一個簡單而深刻的道理:隻有自身強大,才能碾壓一切宵小。
現在的姚不醒並不強大,於是他沉浸在自己的識海中,迫切的想要找到提升自己的實力的辦法。
百煉師的優勢之一,就是可以快速的武裝自己,各種奇詭的煉器,但這些並不能讓自己變得多強大,因為煉器必須要自身的境界和實力變強,否則操縱的一切煉器,都隻是你能力的外延而已。
另外,姚不醒發現自己目前還不足以使用混沌爐當自己的常規武器,因為它太耗費自己的靈識,隻能當做保命時的最後絕招,但也隻是用一次,這之後他將再無戰力。
姚不醒正在苦苦思考變強之法時,遠在這世間的一座孤城之上,有兩位仙風道骨般的人正在下棋。
當棋盤被黑白兩色即將填滿之際,有一隻雄鷹從天邊急速而下,在距離棋盤一米的地方停了下來,懸停在棋盤之上。
其中一位老者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向麵前的青年男子模樣的人笑道:“嗬嗬,是不是那邊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