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許多,還有,你體內的傷是怎麼一回事?」夜北溟擰起了眉心,眉心處,多了三道好看的褶子。

他方才一抱,發現雲笙比起以前輕了不少,還有她體內竟然有內傷。

該死的獨孤休,他敢對小野貓下手,是誰允他,傷了小野貓的。

夜北溟橫了屋外一眼,方才,在聽到獨孤休的聲音時,他就想出手了。

「你做什麼?不要衝動,外麵有不少侍衛,」雲笙一臉的心虛,她踱到了茅草屋旁,透過門縫,朝著外麵看了看。

發現獨孤休依舊守在外頭,寸步不離。

獨孤休怎麼也不會想到,不過是一牆之隔,就是夜北溟。

雲笙嘀咕著,她怎麼突然有種錯覺,像是有種姦夫淫婦背夫偷情的錯覺。

「你是和導師他們一起來的?」雲笙方才一路上走來,也沒看到大陸魔法精英營的人。

「她們都在附近,喬裝打扮過了,隻要等你一出現,就裏應外合,離開這裏,」夜北溟時刻留意著外麵的動靜,獨孤休是帶了鐵血衛來的,夜北溟有自信,可以擋住獨孤休,其他人擊殺鐵血衛,想要逃離並不困難。

他這一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救雲笙。

「不行,我不能走,二叔和靈兒都還在他們手上。還有,我身上,被獨孤休下了一種怪毒,」雲笙猶豫了下,吞吐著,「若是毒不解,這輩子都不能離開他。」

雲笙說罷,撩起了衣服,露出了手臂。

她細膩的手臂上,那條銀蛇標誌看上去異常刺目。

為了節省時間,雲笙將自己中毒,以及這陣子自己的毒發作時的情形,也告訴了夜北溟。

聽到了雲笙為了這魂牽夢縈,在天牢裏痛苦了數日,夜北溟悶悶哼了一聲,灰眸之中,怒浪滾滾,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

該死,她竟然受了這麼多苦,而這些,他竟然一點也不知情。

他盯著雲笙手臂上的銀蛇標記,鬱悶的要死。

夜北溟心中,一個念頭越來越強烈,衝出去,和獨孤休大戰一場,將那個覬覦雲笙的獨孤休的心直接挖出來。

但是理智很快戰勝了衝動。

在沒有絕對把握製服獨孤休的情況下,任何的魯莽,都可能導致重大損失。

「所以,我沒法子離開。你先和導師他們離開,鞅都不是久留之地,再說了,夜呈天還在四處通緝你,這裏的事,我一個人可以應付,」雲笙勸說著夜北溟,她深知,夜北溟如今的處境有多艱難。

她不願意,在這種時候,給他再增添任何困難。

夜北溟沉默了片刻,長臂一伸,不期然將雲笙抱了個滿懷。

雲笙沒個提防,冷不丁撞在了他堅硬的胸口上。

由於貼得緊,僅僅隔著一層衣衫,男人身上特有的陽剛之氣,撲麵而來。

她還能聽到,夜北溟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茅草屋內,溫度陡然高了幾度,雲笙隻覺得自己的呼吸又再次困難了起來。

夜北溟剛毅的下巴,抵在了她的額頭,他聲音低沉,略帶了幾分沙啞:「小野貓,在我麵前,你無須逞強。累了,乏了,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