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暗暗運勁,努力凝聚體內最後一絲髓玉功的功力。

獨孤休的手指一點點鬆開,粗糙的手指,由掐改為了輕撫,他瞇起了眼,享受著手下人兒肌膚傳來的良好手感。

雲笙打了個哆嗦,一巴掌扇了過去。

獨孤休單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一隻手拉開腰帶,他長腿一橫,將雲笙阻了床榻上。

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雲笙猛地跳了起來,哪知沒走幾步,就被扯進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腦中一片空白,雲笙吸了口冷氣。

孤獨休用力掰過了雲笙的臉,盯著那雙讓他無數次心動的黑眸。

「滾開,」雲笙被那道噴到了頰上的氣息觸得很是難受。

下一刻,獨孤休的唇已經貼了上來,狂虐暴躁的吻。

雲笙猛地別開了頭,躲避著男人的唇。

腰上一疼,纖細的腰身像是要被人箍裂了般,她被扔回了床榻。

「獨孤休,你瘋了,」雲笙看到了獨孤休的眼神。

他的眼神,就如被逼急了的困獸,隻剩了瘋狂。

「本太子是瘋了,被你這沒心沒肺的女人逼瘋的。你知道外麵的人,如今怎麼說本太子。為了保住你的性命,我甚至不惜和父皇母後決裂。雲笙,這是你逼我的,」獨孤休大笑了起來,他的模樣,有些可怕。

他一步走上前來,抓住了雲笙的手腳,將她按在了床榻上,堅硬的胸膛,死死的製住了雲笙。

雲笙的臉,無數倍地在獨孤休的眼底放大。

因為憤怒,變得更加動人的容顏。

她的身上,有一股獨有的清冽香氣,猶如雪水,又如藥草,讓獨孤休欲罷不能。

「你要解藥是吧,那就自己來取,」獨孤休因為激動,身子禁不住顫了起來。

他在自己赤著的上身,心口位置,比了比。

「魂牽夢縈的解藥,是本太子的心頭血,往這裏刺一刀,就能解開你身上的毒了,」獨孤休盯著雲笙。

「敢不敢,刺一刀!」

獨孤休往雲笙的手裏塞了一把匕首,支起身來,等著她刺一刀。

毛病啊,這人是受了什麼刺激了。

雲笙略微有些遲疑,她不知道獨孤休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不對,雲笙回憶起早前服用的解藥。

丹藥的確有一股血的氣息。

解藥,必須要取得解藥。

靈兒、二叔她們眼下都在獨孤休的手中。

「怎麼,下不了手?還是說,你也有點喜歡本太子了,」獨孤休凝視著雲笙,希望從她的臉上找出一絲絲不忍或者是其他情愫。

隻要有一絲,他都會心軟。

他對這個女人的容忍度,已經到了連他自己都無法掌控的程度。

可是讓獨孤休失望的是,下一刻,雲笙竟是接過了匕首,她漆黑的眸子裏,沒有一絲心動。

她舉著匕首,刺向了他的胸膛。

啪!

匕首被打落在地,獨孤休失望至極,這個女人,終究還是不喜歡他,哪怕是半點都沒有。

他從不強迫女人,可是這一次,卻是個例外。

太多太多的例外,全都是因為雲笙。

從今日以後,她就不再是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