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紅衣召皇的口吻看,此人和姬如風不是朋友,隻是合作關係。

若是隻是合作關係,雲笙倒是想遊說此人臨陣倒戈。

很可能此人是和法廟或者是八荒神器中的心難燈有關,雲笙不敢掉以輕心。

「這世上隻有兩種人能知道我的身份,一種是死人還有一種就是我輩中人。不過,你能破解我的心晶,也算是有點能耐,」黑袍人對雲笙很有幾分欣賞。

「我就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不要再管太淵城的事,從哪裏來回哪裏去。還有一個選擇,就是死在我的手下,」黑袍人給出了他的選擇。

「很抱歉,我兩個都不選,太淵城的事我管定了,我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招數,」雲笙並不畏懼心晶,她學習了天狐族長的屍傀術,對於普通的心晶有一定的抵製能力。

否則她也不可能破除了早前藏在飼養棚裏的那些心晶。那名黑袍人饒有興味地望著雲笙。

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名年輕的人族女子有雙碧湖般的眸,說話時,她的黑眸顧盼流轉。

此女看似年紀不大,眸子很幹凈,但她眼底的慧黠卻是顯而易見。

如此一個既純真又透著狡色的女人,身上既有少女的純真,又有幾分女人的動人,倒是有趣的很。

黑袍人的唇間,微微一扯,露出了抹難以捉摸的笑容。

「倒是遇到了心思堅定的人。我問你,你身後那兩個男人誰是你的戀人?」那黑袍人話鋒一轉。

黑袍人這麼一問,夜北溟和獨孤休高度警覺了起來,兩人都忘記了眼下還身處危險之中,都一臉緊張的盯著雲笙。

「你胡說些什麼,他們兩人和我有什麼關係,」雲笙臉上爬上了一抹惱紅。

夜北溟和獨孤休頓時泄了氣。

兩人的反應落到了黑袍人的眼中,很是滑稽。

「哦?兩個都不是?還是你拿捏不準到底選哪個?女人心海底針,就由我來幫你們試一試吧,」黑袍人詭異地一笑。

他再次探出了手來,隻是這一次,探出了的卻是右手。

這一次,他手上拿著的並非是魔法水晶,而是一盞燈。

那是一盞琉璃宮燈,不過兩個巴掌大小,被黑袍人穩穩地托在掌心。

宮燈的四角,掛著血紅色的玉流蘇。

宮燈裏,並沒有蠟燭,隻是散發出一片黯淡的紅光。

黑袍男子手執宮燈,口中念念有詞,隨著他的吟唱,宮燈就如元宵節的彩燈般,滴溜溜轉了起來。

隨著宮燈的轉動,四角上的玉流蘇飛快地旋轉著。

宮燈裏的光芒,越來越亮。

宮燈就如燃燒的火球,猶如旭日東升的太陽,紅色的光籠罩了整個太淵城堡。

雲笙隻覺得眼睛一片刺痛,腦海中,多了個聲音。

黑袍人那猶如羽毛般的聲音,在腦海中斷斷續續:「人族,聽吾之命,祭祀吾之血肉,為我鬼獄子民之祭品,吾之靈魂將永遠化為鬼獄之奴僕。」

雲笙的腦海中,風馳電掣般閃出了一個名字。

心難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