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記告訴你了,這女人很討厭別人的碰觸,上一個碰到她的人,已經被她撕成兩半了,她簡直就像是一頭野獸,」一旁的葉夏看了,幸災樂禍著。
她是故意不告訴自己的,雲笙瞟了眼葉夏。
葉夏的確是有心加害雲笙。
誰讓雲笙一進入牢房,就給自己吃了個下馬威。
在這間女囚牢裏,除了那個猶如殺人機器般的麵具女人,葉夏從來沒吃過任何人的憋。她巴不得雲笙激怒了那名麵具女囚,被撕成了兩半。
隻是,今日麵具女囚的樣子有點怪,換成了是平日,雲笙早該被殺了,她方才下手看似很重,可是比起她早前的兇狠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麵具女囚甩開了雲笙後,用力喘著粗氣,她戒備地看著雲笙。
那是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姑娘,讓人很容易生出好感來。
盡管被自己無理地甩開了,可她看上去似乎並不生氣。
很快,麵具女囚就留意到了她身旁的淡水水囊。
那是那小姑娘的水,麵具女人的眼中,劃過了一抹詫異。
她明白了,昨夜一直照顧自己的,就是那名小姑娘了,她還將她自己的水留給了她。
「前輩,我沒有冒犯的意思,」雲笙也不再糾纏,看上去也不惱怒,自顧自找了個幹淨的角落坐下來,閉目養神了起來。
沒有了魔法力,又中了封魔箭,她忙碌了一個晚上,情況也不大好。
麵具女囚醒過來後沒多久,精靈護衛們就像往日一樣,送來了幹糧和水。
和早前一哄而上的情景不同,這一次,囚牢裏沒有人敢動手哄搶,所有人都看著麵具女囚。
麵具女囚隻要沒被抓出去用刑,女囚牢裏的女囚們就對她最是敬畏,她沒有動作,其他人也不敢上前,就是葉夏也是一動不動。
時間像是凝固了般,麵具女囚動了動,身上的魔法鏈在地上一陣嘩然響動。
「你,先拿,」麵具女囚說的你,就是雲笙。
雲笙詫異著,她這是在報答自己昨晚的救命之恩?
雲笙也不推脫,冰牢裏的食物和水很有限,每個人一天隻有一頓,這對於習慣了一天三餐的雲笙而言,顯然是不夠的。
在冰牢幾十雙眼的矚目下,雲笙取了兩份水和兩份幹糧。
一旁的軒美美也餓得發慌,她見雲笙能取,也壯著膽子往前走,剛走到了食物前。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麵具女囚舞動著手中的鐵鏈,那條魔法鐵鏈看上去很粗重,可在麵具女囚的手裏,就像是一名舞姬手中的水袖,劃出了一條優美的弧線來。
「啪」的一聲砸下,軒美美慘叫了一聲,捂住了手,手臂上,已經被硬生生扯下了一塊肉,鮮血直流。
「我是她的同伴!」軒美美哭著。
麵具女囚看了看雲笙,雲笙啃了一口幹糧喝了一口水,嚼了幾口,麵無表情。
帝鴻城對雲府所做的一切,雲笙可不會輕易忘記,她又不是聖母。
雲笙的無動於衷,無疑就是最好的否認。
「雲笙,等到我出去了,絕不會放過你!」軒美美捂著傷口,發狠地咒罵著。
雲笙不涼不淡地說了句:「等到你能出去再擱狠話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