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禦醫說的沒病,是因為你的體質比一般人強,若是沒留神看,自然是看不出你身體的隱患的。你先不要急,我先問你幾個問題,若是我問得不對,你大可以說我是庸醫,在糊弄人,但若是我問對了,你還是乖乖回去,照著我的藥方吃藥,」雲笙已經確認了眼前這名鬥笠老者,必定就是雲霸河無疑了。
這種像是鞭炮一樣,一點就燃的性格再加上那身修為,整個玉京城也就隻有雲霸河一個人了。
雲霸河見雲笙一臉緩色,不急也不燥,也跟著半信半疑了起來。
「好,你倒是說說,若是說的不對,別怪我砸了你這們醫館的招牌,」雲霸河又坐了回來。
此時,一旁圍觀的古峰等人,也看出來了,這名戴著鬥笠,看著和一般老者沒什麼兩樣的老人,並不是普通人。
方才那一剎那,他質問雲笙的口氣,分明是一名上位者的口吻。
隻怕這人的身份不簡單,搞不好還是藥皇閣請來砸場子的。
古峰這會兒可是後悔死了,他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方才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將這名煞星給拉了過來呢。
「我問你,你的右側腹上兩指處,是不是經常會隱隱作疼,每當夏秋相交的時候,腿節處還有水腫?」對於小夥伴們的擔憂,雲笙像是沒發覺那樣,她很是隨意地望了老者一眼。
咯噔。
雲霸河灰色的鬍鬚抖了一抖,小丫頭方才所說的那些癥狀,他還真有。
隻是她又是怎麼知道的,難道說是她認出了自己的身份,還是說都是滄浪告訴她的?
不對,自己的這些病症,除了老管家還有小女兒雲滄雪知道外,即便是滄浪也是不知道的。
況且她方才隻是替自己搭脈,又怎會知道自己的這些病症。
雲霸河的沉默。
「就是這樣的!老……我這位老兄弟,每隔一陣子,就會有小醫師說的那些毛病?小醫師,你倒是說說,這是什麼病啊?」雲霸河一聽險些沒吐血,這個不經他允許就隨便湊上來插嘴的,不就是老管家雲伯嘛。
原來雲伯剛才被雲霸河丟下後,四下找不到老爺,心裏又記掛著小小姐的義診,就在四周轉悠了起來。
恰好看到了一名形跡可疑的老者,到了小小姐的義診鋪子前。
就在雲伯懷疑這名老者的身份時,雲霸河一手捏碎了雲笙手中的毛筆,這才讓雲伯認出了老爺的身份來。
雲伯這會兒也是哭笑不得,老爺啊老爺,你能不能再口是心非點。
「你……你來參合什麼?我哪有什麼毛病,隻是偶爾會不舒服罷了,」雲霸河鬥笠下的老臉,就跟喝了十斤白酒似的紅的厲害。
「兩位,不要爭了。這位老人家得的病,叫做酒精肝,」雲笙看了眼雲伯,見他一個勁地衝著自己眨眼,心中無奈地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