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少將軍,你是爹爹經常說起的雲少將軍嗎?”黃雀如同見了救命稻草般,跪倒在雲滄浪的身前。
“好孩子,快起來吧,你爹爹是我的營前校尉,方才我沒有認出你來。隻是你身為軍眷,雲家軍又一直享有雲府的俸祿,為何你會淪落到要外出賣唱的境地?”一聽雲滄浪詢問起了雲家軍的事,一旁嚇成了一團的唐玉不由露出了絲惶色來。
雲笙留意到了這一點,看來在雲滄浪病重的那陣子裏,雲家軍必定發生了什麼。
“雲將軍,你有所不知,雲家軍已經好幾年沒有發放軍俸了。我爹從戰場上回來後,最初的幾年,還能從雲家軍支取一些俸祿,可從三年前開始,雲府就停了大家的俸祿。也有幾名膽大的軍士前往雲府討要俸祿,可卻被雲府的護衛一杖子全都轟出來了,”黃雀見了雲滄浪,這才有膽子將這些年發生在雲家軍身上的苦水全都吐出來。
和她一般遭遇的雲家軍軍眷還有不少,這些人因為是雲府的私人軍隊,離開了國家軍隊後,又不甘從事其他工作。
黃雀的爹爹很不幸,他在戰場上受了傷,這些年生活困頓,一直渾渾噩噩的,黃雀也是聽說城中的酒樓唱曲兒能賺錢,這才到這裏賣唱,哪知道才來這裏的第一天,就遭遇了唐玉等人的調戲。
唐玉見了,偷偷地就想溜走,哪知一旁一直沒開腔的雲笙嘲諷道:“唐少爺,你這是要去哪兒?是要回家和你娘告狀嗎?”
唐玉氣得險些沒岔過氣去,雲滄浪卻是濃眉一挑,“唐玉,你過來!”
雲滄雪在府中培植自己的勢力,雲滄浪並非完全不知道,但他身患惡疾,府中上下全都由胞妹一人打理,他心有愧疚,也就一直沒有追究。
可今日之事,卻是碰觸到了他的底限。
雲家軍上下,一千餘人,全都是和他生死相隨的好兄弟,雲滄雪動誰都可以,但惟獨雲家軍不行。
唐玉對這位二叔還是很畏懼的,他的那群紈絝玩伴們已經一哄而散了。
雲府雖是有護衛在場,可誰又敢在雲滄浪麵前動手。
唐玉眼看沒法子逃跑,隻得膽怯著走了過去。
“跪下來,向黃雀姑娘賠禮道歉,”雲滄浪痛心疾首地說道。
他今日偶爾外出,就遇到了黃雀的事,那平時還不知有多少無辜的百姓民女被唐玉糟蹋。
父親這些年,也無暇理會府中的事情,這才會養成了唐玉這樣的性格。
黃雀一聽,嚇了一跳,忙搖手搖頭:“雲將軍,黃雀受不起,隻求唐少爺以後不要再欺淩其他民女。”
“就是啊,二叔,她爹不過是你的一名屬下,哪來的資格讓我跪下賠禮,”唐玉非但沒有悔改之意,還繼續擺出了他的那番少爺嘴臉。
雲滄浪見狀,麵色陰沉,“唐玉,你過來。”
唐玉不明究裏地走了過去,才剛靠近,忽覺得膝下一陣劇痛,就如被人打斷了般,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卻是雲滄浪驟然出腳。
他鬥氣雖失,可戰技還在,這一踢一收之間,猶如攜帶了風雷之力,一腳下去,唐玉的雙膝竟是被活生生卸下了,骨裂之聲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