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這股香氣,雲笙不覺腦子一清。
一名藥師模樣的人走上前來,詢問兩人的來意。
聽說範大夫是帶著雲笙來參加藥人考核後,那名藥師帶著雲笙往樓中走去。
藥皇閣一樓販賣各類草藥,二樓出售成品藥,三樓為藥師級別以下的醫者的考核地,四樓以上則是其他級別的醫者的考核地。
範大夫在出發時,也已經告訴了雲笙,藥人考核分成三步,若是無意外的話,考核分別為,抓藥、煎藥、辨藥,這幾步也恰好是測試一名藥人是否合格的主要程序。
拾級而上,走到了三樓,隻見三樓寬闊的考核室裏,已經等著幾名藥童和幾名醫者。
其中一人一眼就看見了範大夫,他很是譏諷的一笑,擋住了範大夫和雲笙的去路。
範大夫似也早就認識此人,他無什表情的說道:“好狗不擋路。”
“範植,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辱罵本醫。告訴你,就在上個月,本醫師剛通過了四方散醫的考核。再過不久,我就會獲得藥皇閣的任命,前往南方城池擔任閣主了。你以為你還是當年的範禦醫?你現在不過是一個連生計都成問題的鈴醫而已,”那人被範大夫一罵,麵紅耳赤,張手往範大夫身上推去。
禦醫,範大夫原本是名禦醫?
雲笙難以想像,一名堂堂禦醫,竟會窩在一家小醫館裏。
範大夫麵色微變,他不禁握住了魔杖。
“範植!程肆海!你們要在這裏鬧事不成!藥皇閣中,不允許喧鬧,”這時,翩然來了名婦人。
婦人容貌清麗,一身醫師長袍,她的腰間掛著一塊腰牌,雲笙認出來,那塊玉牌和早前她在泰上鎮時,夜狐狸拿出來的那塊冒牌貨“禦醫令”一樣。
這名清麗婦人是名禦醫。
她一出現,方才挑釁範植的四方散醫程肆海立時露出了癡迷之態。
在場的藥童們也立時肅然起敬與在場的藥師們一起恭敬地喊道:“藥禦醫。”
範大夫握著魔法權杖的手鬆開了,他神情黯淡,“藥容,我不是來鬧事的,我是帶這孩子來參加藥人的考核的,”範大夫沒有正眼去看那名女子。
“藥人考核?哈哈,範植,就你那家破醫館,還需要藥人?”那名四方散醫鄙夷地看了眼雲笙,他看雲笙的年齡至多不過六七歲,這個年齡,若非是自小學醫,豈能通得過藥皇閣的藥人考核。
這名四方散醫名叫程肆海,他本是和範植、藥容同堂學藝,但天賦卻比兩人差上許多,多年來,他戀慕藥容,一直很嫉妒範植。
今日,他的侄兒,也恰是他自己手下的採藥童子前來參加藥人考核,所以才會和範大夫撞了個正著。
藥禦醫不發一言,她望了眼雲笙身上的衣物,眼底一黯,厲聲說道:“帶這孩子上去,範植、程醫師,你們都不許入內。”
“範大夫,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我一定會成為藥人的,”雲笙特意說得很大聲,說的同時,還瞪了那名四方散醫一眼。
那程肆海心底卻暗暗說道:“要成為藥人,哼,可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