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沉默著。
氣他的時候,她也是在沒有理智中的。
他擺過她的臉,讓她正對著他。
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如同深淵一般。
望著,讓人有幾分眩暈感。
“還在恨我?”項上聿冷聲問道。
穆婉定定地看著他。
說恨,他估計下一秒要掐死她。
說不恨,他也不可能相信。
她轉過身,正對著他,“項上聿,我曾經覺得嫁給邢不霍是件幸運的事情,而在現實麵前,那份幸運反而成了我的不幸,很久以前,一個人養了一匹馬,這匹馬有天不見了,大家都在惋惜,為他著急,他卻笑著說道:“老朽失馬,焉知非福。”
果然,不久後,這匹馬回來了,還帶了另外一隻馬。
別人都在誇贊他的好運氣。
他反而發愁了,說道:“福禍兩相依。”
不久,就有官府找到他,說他偷取別人的馬,他花了錢,才免了牢獄之災。”
“所以呢?”
“過去的事情,情也好,愛也好,恨也好,我已經都忘記地差不多了,但,隻要想到那些和我無關的錄影,還是會覺得委屈,我跟著你的時候還是我的第一次,卻被天下人認為我不知廉恥。如果換做你,會生氣嗎?”穆婉輕柔地問道。
“找個機會,給你洗白。”項上聿承諾道。
“嗯。”穆婉應道,她需要洗白。
“你之前喊醒我,有什麼事情?”項上聿問道。
穆婉抬頭,親了他的嘴唇一下,很快的一下,也不說話,隻是望著他。
“想要?”項上聿問道,眼中流淌著瀲灩的色澤。
“你好像很累。”穆婉說道。
“那要看什麼事情。”項上聿親上了她的嘴唇。
穆婉浮浮沉沉,黏黏糊糊,又迷迷糊糊的。
第二次的時候,脖子上被套上了一個冰冷的東西,隻是,他沒有讓她去看是什麼,狂風暴雨,電閃雷鳴一般。
第二天,她睡到自然醒,睜開眼睛,項上聿也還睡在她的旁邊。
她渾身懶洋洋的,也懶得起來,又閉上了眼睛。暈暈乎乎地,又睡著了。
等再次醒過來,是被項上聿吵醒的。
他起床,穿衣服。
穆婉定定地看著他。
項上聿的身材還挺好的,腕衣有肉,穿衣顯瘦,平時的腹肌若隱若現,但是那什麼的時候,能看到清晰的線條。
項上聿喜歡她盯著他的眼神,“想什麼呢?”
穆婉移開眼睛,察覺到脖子上戴著東西,她看了一眼,是快黑不溜秋的石頭,簡單粗暴的用不知道什麼材質的金屬穿過,並不好看,“這是什麼?”
“鐦。”項上聿說道。
“鐦,是什麼?”穆婉第一次聽到這個字,“稀有金屬?”
“算是吧。”項上聿說道。
穆婉擰眉。
項上聿其實還算個有品位的人,至少,很土豪,如果隻是普通的稀有金屬,不會弄成這麼一塊小石頭的模樣,直接掛在她的脖子上。
“像是狗鏈。”穆婉直白的說道。
項上聿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自己去查是什麼東西,給我好好戴著,別弄丟了。現在已經是中午,趕繄起來吃飯,還有事情要做。”
顧少的寵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