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眠側頭去看他,男人高挺的鼻梁十足的英俊,令他一掃剛才感慨。
粉色晚霞正濃時,他們來到一處高地。
裴懷霽提前準備好的帳篷和食材都被擺在了綠地上,空曠帳篷前還擺著一架望遠鏡。
成排的煙花盒子尚未被打開。
尤眠一下車就被眼前的夕陽景色驚呆了。
連片的粉色與青色鋪在近在咫尺的天際,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撫摸到。
尤眠笑著轉頭,說:“犯規啊,下次你生日我又要絞盡腦汁了。”
裴懷霽溫柔地蹭了蹭尤眠的額頭,兩個人在這晚霞中相擁。
裴懷霽低聲說:“你送什麽我都開心。”
尤眠牽著裴懷霽的手,兩個人無名指上的銀戒輕輕一撞,發出叮咚清脆一響。
看著身後的帳篷,他們同時想起了之前在節目裏時的場景。
大雨瓢潑仿佛還在昨日。
裴懷霽和尤眠默契又親昵地將帳篷整理好。
雙人帳篷的空間很大,但比當初節目組的帳篷要小。
尤眠弄好睡袋後聽見身後的裴懷霽輕問:“當時你是不是挺尷尬的?”
尤眠一怔,思緒隨著裴懷霽的問題回到了當時。
那種火熱又令人窘迫的獨處,和裴懷霽過分壓迫攝人的氣場讓他現在想起來都無言一笑。
琥珀色的眼睛一抬,尤眠輕輕笑著用鞋尖去勾裴懷霽的小腿。
“是啊。”尤眠雙手撐在身後懶懶拉長著尾音,音調惑人,“怕死了。”
當初的那個尤眠哪裏敢這樣做,裴懷霽目光沉沉地抬手攥住尤眠的腳腕。
視線往下一掃——黑色西裝褲,皮鞋。
他的尤眠現在也習慣穿西裝,習慣被人稱呼一句先生了。
而裴懷霽對這一切變化都了如指掌,他們從在一起開始便不再缺席彼此的每一個重要瞬間。
麵對尤眠的笑意目光,裴懷霽當然全部承受。
他壓著尤眠便倒在了鋪好的軟墊上,帳篷大敞著的簾外是正對遠方的瑰麗晚霞,頭頂打開的天窗裏是藍到透徹的蒼穹。
尤眠仰著頭倒在這橙粉晚霞裏,任由春色親吻他的臉。
裴懷霽啞聲問:“但現在看來,你一點也不怕。”
尤眠一歪腦袋,“最狠的你,我都已經看過了。”
裴懷霽一揚眉,等待著尤眠的下話。
隻見尤眠慵懶地抬眸柔和地笑了笑,大有一副獅子頭上拔毛的氣勢,說:“不過如此。”
裴懷霽被這挑釁給弄笑了。
“生日你最大。”裴懷霽俯身貼近,親了親尤眠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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