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思索片刻,這件事情是兩難之事,隻是有一點,絕不能讓女兒沾手。二姨娘拿過沈平樂手裏的藥包,堅定的說到,“這件事情你就別管了。交給娘,你就隻當從來不知道這件事情。”
沈平樂撲倒在二姨娘懷中中哭道,“娘。”她知道,二姨娘這是保護自己。
二姨娘拿走了東西,回去之後思索了半宿,最終還是決定這件事必須要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為了女兒,他也隻能如此。他如何能不知道棲楓園的不是好惹的,可是若是不依著沈榮樂的話,小李氏回來了,他和女兒並沒有好日子過,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是女兒年紀還小,若果真,小李氏在他的婚事上使什麼半子,那女兒就一輩子就毀了。
但是這件事情不管如何二姨娘打定主意,絕不能讓自己的女兒粘手半分,就算被髮現,也是他一個人的罪過。
二姨娘決定之後,便連夜作為一個荷包,將沈榮樂帶來的東西連同各色香料一起放在了荷包裏。
一則沈榮樂那邊催的急,二則,那東西到底是個活物,也不能久放。
不過幾日,二姨娘便將準備好的幾個荷包一次送到幾個小姐少爺的房中去。據說是在佛前供奉過的,給小姐少爺祈福,這一舉勤,倒是讓老夫人十分高興,一家子骨肉,和睦最為要繄。隻是二姨娘說時卻是留了個心眼,對外說是小李氏從庵堂裏送來的。
隻有清河捏著那香包,細細的打量了一翻,又笑瞇瞇的看著二姨娘,那眼神直看的二姨娘心裏打鼓,彷彿洞悉一切。
回到棲楓園,清河將那香包擲在桌子上,對著屋裏的三個丫鬟說到,“這便是二姨娘送我的香包,都看看是什麼好東西吧。”
三人疑惑的上前傳看,紅玉雖然在老夫人身邊伺候過,見的東西也算是多了,可是這樣的噲毒計量她卻是不知道的,聞了聞,又細看看,確實沒什麼問題。
倒是寶梓精通藥理,隻是聞了一下便臉色大變,“這裏麵加了依米花!這種花的味道最容易吸引毒物,若是小姐帶在身上,雖說如今入秋,也難免會吸引一些蛇蟲鼠蟻。”
“隻怕這些人的用心還不止如此,如今秋冬季節,又是深宅大院,能吸引的毒物也有限,怕是有些人要放些毒物來陪我玩。”清河聽寶梓說了著香包的關竅,笑著拿起香包聞了聞。紅玉是跟著出門的,自然是知道這東西是二姨娘送來的,聽了這話臉色大變,“小姐,這事馬虎不得,有人起了心思,謀害嫡出的小姐,您要回稟老夫人纔是。”
清河聽了紅玉的話,淺淺一笑,也不理會,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身上,對著紅玉說到,“這件事情隻怕是老夫人不能替我做主,這依米花本是無毒的,若是二姨娘說不知,咱們也拿他沒有辦法。紅玉,你替我更衣,把這身衣裳悄悄送到外麵去,就說我穿著覺得不合身,拿出去改改。”
晴嵐看著清河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忍不住說到,“主子,讓奴婢替您去殺了他。他敢謀害您就已經是萬死的大罪了。”
清河輕斥道,”胡鬧。“
晴嵐卻認真的說到,”主子放心,奴婢不會露出馬腳的。“
清河笑著說道,“殺了她?然後呢?官府追查,最終鬧得天下大乳?何況也不必這麼麻煩,你今夜看好門戶,若是發現有人傳遞東西進來,你直接拿下,吧東西送我這裏來。”
紅玉聽到晴嵐的那殺人二字,心中一驚,她早就知道白家送來的兩個丫鬟不同尋常,各有所長。果然,殺人一事在他們口中說出如此輕易,隻是自己已經跟了小姐,小姐又一向待她不薄,如今也隻有忠心一路可走了。否則,自己一個丫鬟,死了也就死了,也不會又人為她做主。
紅玉知道清河更衣必定是擔心今日二姨娘將依米花粉末灑在她身上,細心的說到,“奴婢明白了,不如奴婢再讓人燒點水,給小姐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