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否存在包庇親弟弟的心理?”
“我個人是不太能容忍作『奸』犯科的行為,要是他這樣做了,希望大家向警局舉報。”
“您對鬼王這個群體有什麽看法?”
“導演似乎有話要說。”
“您的身份卡牌是什麽?”
戰略『性』喝水……‘咕嚕咕嚕’。盛鈺微笑答:“大家都一起提問,我聽不太清。是問我這戲的角『色』嗎?我飾演的是……他是一個具有挑戰『性』的角『色』,做了很多的準備,延期拍攝讓我對這個角『色』的理解更加深入……相信能……”
嘰裏咕嚕講了十幾分鍾,眾記者憋屈至極還不好出聲打斷,隻能瞪著眼睛愣愣的看著他。
好不容易等他講完了,記者們悶著許久的勁重新掀起來,正準備提問新的犀利問題。就聽見場控大聲說:“盛鈺的提問時間已經到啦。請大家多多提問別的演職員吧!”
記者們:“…………”淦!
他們無奈的將視線投向歌王徐茶,這人在娛樂圈咖位與盛鈺差不多,且回答一般更有爆點。
“徐茶,聽說這次遊戲你在銀領域內九死一生,死裏逃生的感覺怎麽樣?”
徐茶身體顫抖的症狀比剛才要好了很多,他臉『色』蒼白,勉強開口說:“還行吧。”
“麵對神明是什麽感覺?”
“沒什麽感覺。”
“聽說你在遊戲裏運氣很好?”
“對。”
盛鈺:“……”
能看出徐茶身體狀態不大好了,就連回答問題都不同於往常,這次格外簡潔。
但記者不會放過他。很快有人起身拿過話筒,咄咄『逼』人看向徐茶,問:“有人說你是小三專業戶,喜歡拆散情侶,你有什麽想法嗎?”
盛鈺表情不動:近距離吃瓜.jpg
徐茶頓了下,表情茫然的朝後方的大海報看了眼,說:“這裏不是電視劇發布會嗎?現在連三流八卦周刊狗仔都能進來了?”
一言出,閃光燈頻率提高了數倍不止。盛鈺從‘默默吃瓜’轉變為‘精神抖擻的吃瓜’。
那記者臉『色』一白,冷笑一聲不依不饒說:“每次參與影視劇目創作,都會有記者爆出您與同劇組演員的緋聞,其中男男女女都有。且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已有伴侶。這一次,請問你將目標放到了誰的身上?”
話音落下,記者目光灼灼看向盛鈺。
盛鈺:……吃瓜吃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是他的提問環節,他自然不會多嘴說話。但他認出了這個提問的記者,方才他的提問環節,許多有關盛冬離的犀利問題都是由這人問出口,沒想到推拉一番,這人還是不肯放過自己。
徐茶敲了敲話筒,‘咚咚’兩聲響,又重新召集大部分人的視線。他臉『色』慘白的笑笑,溫言細語說:“我記得你剛剛問盛鈺和他弟弟私下關係如何。是你吧,我應該沒有記錯。”
盛鈺一個激靈。
好不容易混過去,幹嘛又把話題扯回來啊!
記者們也都紛紛精神起來,盛鈺本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難道徐茶有話要說?
會不會爆出什麽內幕,大新聞啊!
數道期待的目光之下,徐茶看向那記者:“這個問題,剛剛我就覺得有點奇怪。”
一連看了十多秒鍾,把那記者看的如坐針氈,冷汗直流。他才微笑著、溫和的開口。
“你和你媽私下裏關係怎麽樣?”
“額,還好。”
“我不信。”
“啊?”
“你肯定沒媽,要不然怎麽會問出這種弱智問題。如果有,很抱歉失禮了,看來是她教育問題。與你本人無關。”
“……”
那記者一臉菜『色』,最後憤然離席。
盛鈺深呼吸,好歹是忍住了想大笑的情緒。他沒有罵出口的話,徐茶給他罵出口了!
眼看局勢就要僵持下去,導演都在一旁焦躁,準備尷尬的轉移話題之時,在場人群忽然竊竊私語,不時有人看向手機屏幕。
儼然有新的新聞爆出。
眼看著眾人視線時不時看向自己,盛鈺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很快這種預感就應驗,有人不顧這還是徐茶的提問環節,站起身朝著盛鈺大喊:
“盛冬離在微博澄清了你和他的關係,他說你們同父異母,關係一般。如果不是大家提起來,他都忘記還有你這個哥哥。身為懶惰鬼王的這件事,他覺得沒有必要告訴你,你也毫不知情,請問他說的是事實嗎?”
“……”盛鈺立即反應過來。
這是主動撇清關係,盛冬離想自己擔責。
這個用意和左子橙簡直是一模一樣,主動給大家發消息,讓其疏遠。免得對方無奈之下做出選擇,搞得以後見麵對方抬不起來。
隻要盛鈺點頭,所有輿論日後與他無關。
但他不想承認。
越是知道盛冬離的用意,盛鈺心裏麵就越是複雜。小時候跟著身後他要糖的孩子已經長大了,已經可以獨當一麵,甚至想挺身保護他。
清晨左子橙說主動要朋友疏遠的時候,就算表情再怎麽自然,眼神裏都會流『露』一絲無可奈何的傷感。左子橙是很看的開的人,而盛冬離個『性』其實略有些敏感,他很重視盛鈺這個哥哥,說這些違心的話的時候,他隻會更加痛苦。
猶豫之際,記者連連追問。
閃光燈與‘哢擦哢擦’的快門聲交相輝映,『逼』得人喘不過氣來。
盛鈺猶豫的攥住話筒,麵上帶著八風不動的笑容,背後卻已經涼了一片。
這時候,桌麵忽然無端抖動。
一開始還隻是手肘相接的地方感覺到微微的震動,很快桌上的礦泉水開始搖擺,話筒搖曳間發出‘哐哐哐’的響聲。
盛鈺懵了一瞬,見記者們皆驚疑不定的看向徐茶,他就也轉過頭,看向坐在身邊的徐茶。
徐茶抖的太厲害了。
他好像都沒意識到自己在抖,不停的擦著冷汗,視線牢牢盯著桌麵。
半晌,他抬頭說:“我有點不舒服。”
導演和副導立即起身,有場務飛奔上台,想要攙扶徐茶起身。後者就跟腿軟站不起來一般,幾次都摔回座椅,最後甚至不小心摔到了盛鈺的身上,引起片片驚呼聲。
盛鈺半是茫然半是驚悚的扶起他。
撒手之時,手心觸覺濕潤又滑膩,有淡淡的血腥味道終於衝破徐茶今日過分濃鬱的香水味,簡直是順著盛鈺的鼻腔往大腦裏鑽。
抬手一看,已是滿手的鮮紅。
徐茶受了傷?這麽重的傷為什麽不去醫院?是否有什麽不得已的隱情?!
瞬息之間,記者像是聞到了腥味的餓貓,暴動前湧之際,閃光燈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