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麵前兩人開口,他快速說:“都說懶惰心善溫柔,暴食軟弱無能。以往這兩人是鬼王之中十分不起眼的存在,最後結果如何?戰爭由他們發起,覆滅也由他們帶來。當時誰也沒有想到,這場災難的始作俑者,竟會是暴食和懶惰。”
左子橙頭疼扶額:“我還有一個問題。你知道我當時為什麽去幫暴食嗎?”
翁不順說:“不知道,大約是有病。”
左子橙罵:“你無緣無故罵誰呢?”
翁不順說:“罵你,且並不是無緣無故罵。你當時和暴食一點都不熟,見麵的次數可能都沒幾次,所有人也都很好奇,你為什麽會幫他。這一點要是弄清楚了,說不定這一次的軌跡會有不同。”
左子橙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你覺得我還是會去幫胖子,我有病吧幫他,不對,是你有病。”
翁不順說:“你會幫他。”
左子橙一梗,怒到說不出話。
盛鈺歎氣說:“你這樣說,我其實不太能肯定。聖器的詛咒會導致所有事物重蹈覆轍,再次上演悲劇,但現在事情已經有了改變啊。”
翁不順說:“什麽改變?”
盛鈺說:“胖子和盛冬離關係還沒差到非要爭個你死我活。退一萬步來說,萬年前大戰之時,『色』沉站了暴食,我和傲慢選擇避戰。就算他們倆真的對上,『色』沉不一定會做出相同的選擇,這一次的我也絕對沒有理由避戰。”
翁不順正要說話,抬眸就看見盛鈺衝自己微微一笑,眼角彎下說:“而且憤怒不是換人了嗎?是你啊,這個改變才是最大的。”
翁不順臉上一紅:“我想續杯。”
盛鈺起身給他衝牛『奶』,一將杯子放到桌麵上 翁不順立即捧起馬克杯,小口小口喝著,臉被杯內熱氣蒸的越來越紅。最後他小聲說:“我做這些並不是為了救你們,隻是不服命運安排。”
盛鈺問:“牛『奶』好喝嗎?”
“好喝。”
翁不順臉更紅了,掩飾一般粗著嗓子開口:“祭劍前大家隱隱有戰隊趨勢,隻不過所在領地並沒有出軍,大眾也不得知曉。當時,以暴怒為首,同僚有『色』沉、憤怒三王。對戰懶惰與嫉妒兩王。『色』沉王當年很強,他是三王中最能打的,另外一邊根本敵不過,幾次都輸得一敗塗地,最後還是傲慢王出現,反敗為勝重定局勢。”
這些話信息量過於大,盛鈺眸『色』閃個不停。
翁不順的語氣不像是在虛構,要是真如他所說,那當年鬼王直接分成了兩個對立陣營。
一開始還隻是胖子和盛冬離之間的矛盾。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左子橙、原憤怒王選擇了胖子,嫉妒與傅裏鄴選擇了幫助盛冬離。這就導致這場戰役規模不斷擴大,最後牽連了整個二十一層樓,將所有生靈扯入這場浩劫。
左子橙為什麽幫胖子?傅裏鄴又為什麽要在最後關頭出來幫盛冬離?
這兩個疑問縈繞心頭,致使盛鈺久未發言。
左子橙被cue了下,“我很能打?”
翁不順強調說:“當年。”
左子橙說:“那我也是很能打。盛鈺呢,怎麽沒有聽你提到盛鈺?”
翁不順說:“他一直避戰。”
左子橙‘哇’了一聲,看向盛鈺:“如果鬼王內部頒發一個‘最能苟獎’,那這獎絕對是你的,誰也搶不走。這你都能苟的住。”
盛鈺並不是很想要這個殊榮。
聊了大約十分鍾,他現在也很明白翁不順到底想說什麽。說來說去就是怕現如今會重蹈當年覆轍,他一直在努力做出改變,甚至還奪取了憤怒王位,迫使真正的憤怒王在還未成長時,就無奈退場,無法參與這些事。
然而這些作用好像都不大,廖以玫還是死去,盛冬離還是重登王位。
所以翁不順來求助了。
他說:“『色』沉當年為什麽幫助暴食,隻有弄清楚這一點,才能提前規避『色』沉站隊暴食。”
左子橙說:“喂喂,我還在這裏呢。”
翁不順抬眸,語氣咄咄『逼』人:“現在的憤怒是我,我勢必會選擇貪婪,也就是懶惰這一方。如此,按照當年的軌跡就隻有你站在暴食那一邊,所有會摧毀聖器的微弱可能,我絕不會姑息。你考慮好,想要與我們敵對嗎?”
話音剛落,抬眸時已是滿眼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