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慣了女人的糾纏,這種程度對雷諾來說隻能說是小兒科而已,隻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種小兒科的糾纏已經足夠讓他心煩了。在來之前他剛剛知道了他爺爺掩藏了很久的秘密,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在得知自己一直崇拜的長輩其實並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十全十美時,心裏還是會產生衝擊的,也因為這樣他才會答應張清宇的邀請,打算過來喝兩杯放鬆一下心情的,卻沒想到來到之後竟然是這種狀況,現在麵對那個女人的熱情他隻覺得心煩。
他淡淡地看了張清宇一眼,張清宇隻覺頭皮一緊,知道他是在警告自己了,忙開口打斷那個明顯還不瞭解狀況的女同事,「你想知道我跟他怎麼認識的問我就好了嘛,哪裏需要去問他啊!我們是大學同學啦,畢業之後又一直保持聯繫,就是這樣認識的。」
那個女同事沒有想到會碰到這樣一個軟釘子,心有不甘地看了看雷諾,又哀怨地瞪了張清宇一眼,嘟著嘴抱怨道:「我才不想聽你說呢。」她好不容易見到這樣一個極品男人,當然不可能輕易放過了,偏偏這個張清宇平時看起來挺精明的,這會兒怎麼就這麼不解風情?
見那個女同事沒再繼續糾纏雷諾了,張清宇總算呼出一口氣,一看雷諾這個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心裏有事了,他運氣衰,剛好就撞到槍口上了,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鬱悶地暗道:他怎麼就那麼衰呢?本還想獻慇勤的,最後反而起反作用了。
他也是考慮到雷諾這麼久了還一直單身著,便想著給他介紹介紹,也嚐一嚐牽紅線的滋味,那兩名女同事都是醫院裏出了名的漂亮的,可惜出師未捷身先死啊,雷諾對著這樣的大美人竟然也能夠淡定成這個樣子,他太小瞧他的定力了。
雷諾坐在角落邊上一副不願搭理的樣子,那個女的頻頻往那邊暗送秋波,可惜卻都被完全忽視掉了,張清宇一看就知道這架勢鐵定是玩不下去了,這才三言兩語打發了那三人,可憐那個陪同前來的男同事,隻是因為暗戀那兩個女的其中一個,在聽到他們要來這裏後就巴巴地跟過來了,連酒都沒喝上一口。
那個女的顯然還不太願意走的,不過被同行的另外一個女的勸了幾句後還是離開了,心裏的如意算盤打得霹靂作響,反正隻要張清宇還在那裏,她就不怕會沒有機會。
那三人走了,張清宇才出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雷諾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手裏端著的威士卡,好半響才搖搖頭,淡淡道:「沒什麼。」他隻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一下而已。
「你這幅樣子,我才不相信你會沒事呢。」張清宇撇了撇嘴,不過良好的家教讓他做不出那種追問的失禮事情,「你不想說就算了,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也不遲。」他們兩人已經認識好幾年了,但是這麼多年他還是看不懂雷諾心裏在想什麼,好在他也不是那種事事非要追根究底的人。
想到剛才那個女的問他跟雷諾是怎麼認識,他忽然就有些想笑,他跟雷諾的友情一開始完全就是他一個人在一頭熱而已,要不是他那麼積極上趕著去給雷諾嫌棄,兩人也做不成如今的好朋友。
他時常感嘆命運的安排。要不是命運的安排,他相信他是不會認識到雷諾的。雖然他跟雷諾是大學同學,但是不同係也不同專業,而這樣的兩人卻意外地分到了同個寢室,個性外向熱情的張清宇第一次見到雷諾就特別的熱情,按照張清宇的說法就是,這個世上總有一些人是你一看就知道對方是你非常想要結交的,而有些人則是讓你一看就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感興趣的,恰恰好他對雷諾的感覺就是第一種,所以盡管雷諾的態度總是不冷不熱的,他也還是依舊熱情如昔。
在雷諾終於將他當成朋友的時候,他曾經將這些話如數說給雷諾聽,說完還一臉我願意跟你結交是你的榮幸,不然你現在會有多孤獨啊的陶醉表情,對此雷諾隻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薄唇一掀,拋出兩字評價: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