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騎的是踢雪烏騅,而且張飛嫌把自己包成一個鐵粽子模樣難受,所以他身上隻穿了一套玄黑的鎧甲,踢雪烏騅身上倒是沒有覆半片鱗甲,何況汗血寶馬的衝刺速度就是驚人的,踢雪烏騅乃是萬中無一的寶駒,一聲嘶鳴,四蹄騰雲,如離弦之箭一般,向劉磐撞了過來。
劉磐在亂軍之中,正殺得眼紅,突地眼前一團黑雲,當頭罩了過來,卻聽耳邊如霹靂般的一聲斷喝:“劉磐小兒!休得猖狂!你家張爺爺在此!”聲如洪鍾,震得劉磐耳膜嗡嗡作響。
張飛聲音剛落,馬到人到矛到,根本就沒給劉磐任何地喘息之機,丈八蛇矛已勢如奔雷地向劉磐刺了過去。
劉磐慌亂之中舉槍一撥,鋼槍與蛇矛撞在了一處,當啷作響,直震得劉磐雙臂發麻,虎口迸裂,他暗叫一聲不好,撥馬欲走,張飛嘿嘿一笑,哪裏肯容他逃走,一催踢雪烏騅,如黑旋風一般,直追了上去。
踢雪烏騅是何等的神速,劉磐隻騎了一匹普通的戰馬,與踢雪烏騅那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張飛須臾就趕到了他的身後,舉矛便刺,劉磐心膽俱寒,舉槍再架之時,已是不及,被丈八蛇矛戳了個透心涼。劉磐含恨地看著從胸口之中透出來的矛尖,大叫一聲,帶著不甘和絕望,身子一萎,從馬上栽了下去。
劉磐一死,荊州騎兵更是群龍無首,麵對雷騎兵如潮水一般洶湧而來的攻勢,根本就無力抵擋,登時就潰不成軍了。
雷騎帶著碾壓一切的威勢,勢如破竹一般地橫掃了整個陣地,所到之處,望風披靡。
荊州騎兵無力抵禦雷騎地衝擊,被迫向後潰退。但非常悲劇的是,剛剛越過溳水的荊州完全處於背水作戰的窘境,一旦潰敗,根本就沒有什麼退路,這也是劉澤之所以選擇在安陸作戰的主要原因,隻要雷騎一旦突破了荊州兵的防線,荊州兵就難逃全軍覆滅的命運。
後路沒有了,絕望之中的荊州兵無力抵禦雷騎的強大衝擊,開始沿著溳水東岸向南北主向逃竄。但在安陸的南麵和北麵,劉澤早就令第一騎兵師和第二騎兵師嚴陣以待了。慌不擇路的荊州騎兵剛剛逃過雷騎的追殺,卻又不得不麵對弓騎兵犀利的箭雨,為了避免自己成為刺蝟,許多的荊州騎兵選擇了下馬投降。
安陸之戰很快地就接近了尾聲,一場規模空前的純騎兵之戰落下了帷幕,荊州軍五萬騎兵全軍覆滅,葬身了溳水河畔,主將劉磐被張飛刺死,副將劉虎亦死在了亂軍之中,兩萬多荊州兵,三萬多匹戰馬,都做了徐州軍的俘虜。
劉澤現身在戰場的時候,雷騎已經是大獲全勝,無數的雷騎兵手舉長矛,振臂高呼:“萬勝!萬勝!”雖然看到不到他們的麵部表情,但依然可見每一個雷騎兵都相當的興奮,這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極大地鼓舞了雷騎兵的士氣。
張飛咧著大嘴笑個不停,張郃廖化武安國等人則是一臉的欽佩之色,或許連他們都未曾想到這場勝利來得是如此地輕鬆,劉澤不惜花費重金打造出來的雷騎果真是不負眾望,眾人不禁對劉澤卓遠不凡的見識敬佩不已。
劉澤命人將劉磐和劉虎的屍體裝斂起來,劉磐還好點,隻是被張飛一矛給戮了個透明窟隆,劉虎卻是死在了亂軍之中,幾乎被雷騎的鐵騎踐踏成了肉泥,幾塊殘肢碎屑再怎麼拚都拚不回原形了,模樣慘不忍睹,還是憑著盔甲和衣服才認得出是劉虎的屍體。兩具屍體用棺木裝了,劉澤吩咐用車載了,送到襄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