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流紅?」霍雲問。
「是的,還在流紅。」彩環道。
「燒滾燙的熱水來!」
正說著,熱水已經端進來了。
絳紫開始燙針,霍雲給童氏把了脈,才知道她情況非常危急,若是再止不住血,童氏必亡。
霍雲突然想到當年的郭氏,眼下的情形,當真好熟悉呀!
針已燙好,霍雲開始為童氏施針!
施完針,彩環道「六小姐,該讓童姨娘再吃一次葯了?」
「不必了。」霍雲道。
「童姨娘剛施完針,身澧極虛,受不住任何中藥。」
「可是……」彩環還想勸。
可是六小姐站在前麵,神色清冷,氣場逼人,讓她不敢再上前。
「你再拿身幹淨衣裳,打來熱水,為童姨娘擦幹淨身子。」霍雲道。
「童姨娘還在流血呀!」
「彩環,你話很多啊!照辦就是了!」霍雲的美眸掃了眼彩環。
彩環身澧一個顫慄,隻好去辦事了。
「童姨娘好像沒有再流血了。」下麵拭血的婆子說。
「到外麵去傳個話。」霍雲道。
外麵霍孺等人聽到傳話,十分吃驚。
霍如凰都覺得不可思議,現在的霍雲,到底是什麼怪物,去南山原一個月就學會針炙嗎?
霍雲讓絳紫幫著一起照顧,而她出了外屋,到了童姨孃的小書房。
童姨娘出身並不高,其父親是個教書先生,她自己擅於琴棋書畫,更因寫的一手好字,彈的一首好琴,才引得霍靖的注意,被收為妾室。
霍雲看她的小書房來,藏書不多,但也有數十冊,而且還掛著不少墨寶,更讓她意外的是,書桌上還擺著一張寫到一半的絹帛。
她緩緩拿起了絹帛。
「六小姐!」彩環跟著進來了。
「怎麼了?」
「您怎麼在這裏?」
「我隨便看看,你不必跟來,好好照顧你家主子。」霍雲睨了眼彩環。
彩環隻好退出去。
霍雲展開了絹帛,是一首沒有寫完的《子衿》,而且煙黑味還極濃,墨還沒有幹透。墨寫在絹帛上,的確難以幹。
「彩環!」
「六小姐。」彩環本來就在門邊,聽到叫自己立即進去。
「童姨娘發作的時候,是在寫字嗎?」
彩環埋下頭「是的,六小姐。」
霍雲看看書桌上,除了一些卷帛之外,旁邊的的煙墨竟還沒有開磨。
她又細細聞了聞絹帛,微微擰眉。
「六小姐,怎麼了?」
「沒什麼?」霍雲沒多說,卻將絹帛收到袖子。
此時童姨娘已經收拾幹淨,血已經止住,她仍暈迷著,宮中的蕭太醫也到了。
霍雲帶著彩環出去。
霍孺等人進來,下人抬了屏風隔住童姨娘。
「童姨娘為何會突然小產?」霍靖問。
「從脈象看,童姨娘應該是服了墮胎藥,所以才小產的。」蕭太醫已查了童姨孃的藥渣等物,並沒有發現會至墮胎的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