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一次爆發,我們再不可能很奇異的像多重人格一般,一個身體裏住著兩個人,還能對話這個樣子了我就像道童子所說的,將要徹底的沉淪,然後慢慢的消融就好像冬天的雪人。
我不放棄但我要怎麽樣不放棄?我心中沒有答案在此刻,我卻在道童子所在主導的情況下,一下子抬起了手臂,我想抓住師父就如同抓住最溫暖的依靠。
“承一”師父一下子回過頭來,看見了半抬起手臂,卻是僵硬在原地不動的我。
我能感受到道童子看向師父的目光中充滿了愧疚而時而,又是我多麽想再叫一句師父,眼中又充滿了悲傷
師父上前一步,一下子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一開始在顫抖但接著卻變得異常堅定,他隻是對我說了一句話:“承一,我等你回來照顧我,別人我不要,隻要你因為你是我徒弟!我相信你會回來,而且不會太久。”
“薑師傅,抱歉”道童子充滿愧疚的開口,卻不知道,在這一刻我的意誌一下子衝天而上緊緊的握住了師父的手,看著師父,一滴淚水從腮邊滑落,有時候某一種相信何嚐又不是負擔?
我終於低聲叫了一句:“師師父”卻在下一刻,我和道童子的靈魂同時感受到了某一種痛苦簡直直入心底,直接撞擊靈魂我們共同的身體一下子感受到了劇烈的頭痛,我們同時選擇了捂著頭,開始撕心裂肺的大叫
接著,世界開始慢慢變得黑暗金色的初日,慢慢的消失師父擔心卻又平靜的臉,是我看見的最後一個影像接著,劇痛讓我和道童子都陷入了昏迷
隻是在模糊間,我聽見師父對我說:“來,承一,師父背你下山。”
下山麽?如此陡峭的山勢他背著我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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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開始沒有了概念在無限的沉淪中,我在不停的找尋自己我不知道自己的出生,隻知道我是在一個飄著大雪的夜,餓到了極點昏迷以後,被一個在這裏也被膜拜的上人救了的。
沒有什麽地方,是真正的仙境或許有,但至少這裏不是我隻是知道這裏或許比起很多地方,更接近天道,更充滿了機會是很多世的福分,才能讓人走到這裏。
可是,我的出生有什麽福分,不知父母,一樣挨餓,這裏真的就是很多人要向往的地方?來到上人的道觀那麽久我還是會常常思考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有問過上人,但是他總是要我自己尋找答案,而他卻笑而不答。
隻是有一次,他告訴我,道的盡頭就是仙境,走到了盡頭,也就可以走出來了你懂嗎?如果你要的仙境是絕對的公平,那投身於大道你就可以看見一切不公平背後的公平。
上人的話總是那麽高深難測,卻是在那時,在我心中種下了那麽一顆道種我想走到那道的盡頭去看一看, 我想看看究竟是什麽地方,才有不公平背後的絕對公平
盡管,小時候挨餓的經歷,在我靈魂深處種下了那麽深的影子,讓我對食物有一種近乎崇拜的情節但我覺得我終究會擺脫。
“既然道心堅定,一心承道不若你就的道號就叫承道吧。”
是的,我叫承道是我的道號,也是我這個無名無姓的孤兒從此以後的名字!
承道?不我叫陳承一!!
內心忽然傳來強烈的掙紮我好像有很多的往事,很雜亂頭很痛我不想在想了我掙紮著,一下子醒來。
這裏是一個簡陋的土洞我就躺在地上,一切都好像有些陌生?我在哪兒?我隻能去想這個問題至於我是誰這個問題,暫時被我放下了!
“昏迷了三天你終於醒來了,掌門?”一個有些蒼老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轉頭一看,是一個老者,身上的白袍子已經髒的有些看不出顏色但是,我對於他卻不陌生,我見過
我沒有急著去想他是誰,而是下意識的問:“我昏迷了那麽久?”
“就時間來說,不久就情況來說,很久隨著雪山一脈令牌的發出,在真正的大戰之前,各方的小碰撞已經開始了,你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