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心裏卻是暗罵著,誰這麽沒禮貌啊?用手電照人睡覺。
那手電的光芒在我和師父臉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終於被來人收了回去,接著我聽見了一聲微微的歎息聲,這歎息聲不時惆悵,而是充滿了某一種擔心。
擔心?在擔心什麽?難道是擔心我和師父?顯然不可能不過,我沒有感覺到來人的惡意,隻是感覺到他在仔細觀察我們,像是在確定什麽?所以,我也慢慢的不是那麽防備了。
停留了大概一分多鍾,來人轉身離去了,輕微的腳步聲提醒我,他是真的走了,我壓抑不住好奇的微微起身,仔細看了一眼,雖然沒有任何的燈光,但到底是個星光燦爛的夜晚,我模糊的看見來人是一個老者,從穿著上來,是這個鎮子的苗人。
他為什麽要半夜來觀察我和師父?我心中充滿了好奇,可是也沒有答案,迷迷糊糊的想了一會兒終於是進入了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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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很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我就醒來了,因為這畢竟是靠山的鎮子,早晨的露水重,我是被露水的濕涼氣兒給弄醒的。
轉頭,就看見師父已經坐在我旁邊抽著旱煙了,這葉子不是師父常常抽的那種,隻是一般的旱煙葉子,在逃亡的路上也不能講究那麽多,有的抽也就不錯了。
“師父,那麽早?”我有些迷迷糊糊的和師父招呼了一聲。
“下去再說。”師父的臉色平靜,也看不出來什麽,隻是下去再說是什麽意思?明顯有話要對我說啊。
但師父也不和我多說什麽,直接就從屋頂上跳了下去,我也隻能跟著跳了下去。
門房內,那個東北門房大爺還睡的很香,站在門外都聽到呼聲震天師父就是在這個時候對我說的:“承一,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們現在上山吧。”
“那麽快就上山,這早晨,山上露水重啊?”說實話,昨天夜裏我睡得不是特別好,現在都腰酸背疼的,我還想再在車裏休息一會兒。
師父沒接我的話茬兒,而是反問我:“昨天夜裏不是有個‘客人’來看我們了嗎?”
“師父,你知道?”我吃了一驚,那個時候我記得沒錯的話,師父睡的正香,怎麽可能會知道這個?
“你以為我真的睡著了?那腳步聲一靠近我其實就醒了,但是如果我不裝作那樣,天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麽?這個鎮子不太平咱們還是盡早離開吧,現在這處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師父這樣對我吩咐到,但眼中卻閃過一抹莫名的內疚。
對的,這是師父的內疚,我不會看錯,但是我卻有些莫名其妙,師父到底在內疚些什麽?
但師父已經不怎麽說話了,而是張羅著讓我去洗漱,吃點兒東西,收拾一下就準備上山了,至於要去山上的哪裏,恐怕隻有師父才知道了。
一個小時以後,我們就弄好了一切,我和師父一人背著一個半人高的登山包就出發了, 這裏麵放著比較專業的設備,包括一頂睡覺的帳篷,我想這次在山上應該會比上一次好過吧?
因為醒的早,看看時間也不過才7點左右,門房大爺還在睡覺,我們也沒有叫醒他,就直接出發了。
走出了這個政府辦公樓,我和師父才發現這個鎮子夜裏安靜的很快,但在早晨卻也‘醒’的很早,當我們走在鎮子的正街上時,街道上已經有了不少的行人。
就同我們剛來時一樣,這些人還是打量著我們,目光疏離,還帶著一些暴戾的感覺和別的地方不同,這個鎮子的人隻是打量,根本沒有人上前來和你搭任何一句話。
我心裏被看得毛毛的,就算對苗人有一種骨子裏的好感,也架不住被這麽肆無忌憚打量的怒火,有好幾次都想發作,卻本著不惹事的心情強行壓了下去,隻管低頭走路。
鎮子原本就不大,而且我們是直衝著山上去的,很快我們就走到了入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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