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之上,一種肅殺的氣氛已經到了某個臨界點。
‘嘩啦’一道刺眼的閃電,伴隨著重新落下的瓢潑大雨,就像拉開了一切的序幕。
在那一刻,我高高揚起了手中那根金屬棍子,慧大爺嘶吼了一聲金剛借力緊接著,我師父的一個開字,響徹了整個平台。
我已經忘記了那是一場怎麽樣的廝殺,拳頭,棍影,血肉,嘶吼已經把自己弄到極限狀態的我和慧大爺,已經不單單隻是防守在我師父他們身前,而是衝入了黑袍人當中去廝殺,在我們周圍一平方米左右的空地中,竟然行成了一片‘真空’地帶,因為靠近的都已徹底被毀滅。
屍身橫陳,大雨衝刷著烏黑色的黏膩血跡,變成了紅色的血水,伴隨著異樣刺激的腐朽血腥味彌漫在整個平台。
如此難聞的味道卻刺激著我的整個神經,讓我覺得心中的火山已經徹底的噴發,如今要的隻是一個痛快。
我已經殺紅了雙眼,而和我比起來,慧大爺還始終能保持一份淡定,不同的隻是他身上的殺意越發的濃厚,那個金剛虛影,越發的栩栩如生。
那讓我有一份錯覺,那個怒目金剛,是由濃厚的殺意凝聚而成,所殺之罪惡越多,這金剛也就越發的凝實。
在這樣最野性的廝殺當中,我以為已經是壯麗的極限,而師父卻給我看見了另外一種神奇。
在那一瞬間,我聽見了最悠遠的洞開之聲,古老的,滄桑的,仿佛是來自於歲月伸出的一聲‘吱呀’之聲聲音沒有多大,甚至有一些掩藏的,刻意低調的模糊,可是卻如同敲打在人心上。
彼時,我手中由於最激烈的廝殺,已經變型的金屬棍兒,正被我插入一個黑袍人的胸口,撞碎脊椎,對穿而出彼時,慧大爺正一手逮著一個黑袍人,大吼一聲,將他們的腦袋互相撞擊在一起,然後在空中,兩顆腦袋爆開最血腥的‘煙火’
而彼時,那些穿著不同黑袍,一直在圍觀的煉屍,也一步一步挪動著步子,正準備加入戰局在無意當中,原本密集的黑袍人已經被我和慧大爺殺的零零落落。
至於那些青袍人,他們的術法很多已經到了一個成型的極限,就要開始爆發了
可是隨著那一聲古老大門洞開的聲音,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在這一秒陷入了一個停頓。
我和慧大爺同時轉頭,那些黑袍人張牙舞爪的動作好像在這一刻被停滯,那些高級煉屍停下了腳步,而已經蓄勢待發的術法在這一刻也出現了一種詭異的,停留的凝滯
“那是什麽?”我忍不住低聲問了一句,整個人的神思卻陷入了一種迷惘當中。
在我的眼珠之上,映出的是這樣一幅畫麵,那扇玄之又玄的門被打開了,可是隻是半開,相對於門的巨大,那條被打開的縫隙或者半開都算不上。
從門縫中間吹出了狂風,倒卷著,一下子就吹散了平台上由於術法的施展而出現的狂風而那狂風的速度極快,一下子就彌漫了整個平台,在吹拂過我和慧大爺的時候,我那熱血沸騰的身體,也不自覺的起了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冷,極其的冷深入骨髓和靈魂的冷!這就是我所有的感覺在第一時間,我就判斷出來了,那是陰風,真正的眾鬼之地行程的陰風!
而師父依舊站在門下,整個人掐著手訣,背後的風吹動的他衣襟飄蕩,在那一刻,他整個人有一種掌控一切的感覺。
始終是師父啊,無論我踩著你的腳印,走到了何種地步你始終還是能夠留給我一個背影,告訴我,你還是那個從小就能保護我的人,就算不依賴,也能依靠!
“這到底是什麽?”我忍不住又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