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推算出的變故(1 / 2)

我沒想到鬼羅刹背後竟然有這麽一個愛情故事,久久不能回神!把照片重新放回那份檔案裏,我的內心忽然對師父說過的放下有了更深的領悟。

鬱翠子她應該是一個隻會拿起,而沒有學會放下的女人吧,而這不放下裏就包含了太多對他人生命的依賴,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可能存在的孩子,失去了自己的夢想,她就把自己的世界構築在了陳諾的世界裏,沒有了自己本身的支柱,在別人的世界裏,那麽那裏一旦有個風吹草動,她的世界就會崩潰!

尊重自己的生命,也是一種對道的尊重,自己已經存在於世間,有什麽道理不去珍重並尊重自己?隻有這份對自己的尊重,才會賦予人放下的勇氣,顯然鬱翠子沒有。

她把自己的生命甚至於愛情都依附,依賴在了陳諾的身上,可是她不懂自己的生命,沒有誰有責任為她負責!她也不懂,感情不是借出去的,有借有還,你來我往,感情是你一旦付出,就心甘情願,怨不得誰,也不要要求回報的事!那是一條偏執的不能回頭的路,你豈能要求世人和你的內心一致?

她是可憐的,可憐在把對於愛情的追求夢想執著的放在了別人的身上,可憐在,他是她的命,可她的命她卻不再看重!

至於陳諾,我沒有什麽好評價的,鬱翠子固然偏執,沒有陳諾去點燃她那根偏執的神經,悲劇也不會發生!

陳諾是一個不懂愛的男人,他要的不過是一份完美,小學時候的完美‘女神’,在不那麽完美以後,他自然要去追尋心中的缺憾。

倘若一個男人真的愛了,那個女人為了自己粗糙的雙手,為了自己略有蒼老的容顏,引發的也絕對不是他的厭惡,而是他內心的憐惜!

所以,我有什麽好評價他的呢?一切不過都是借口,一因一果,自己拿生命承諾的愛情,那自己就拿生命來還吧!他恰好遇見了一個依賴較真的女人,他就要還上這果....

我在發呆,此時路山已經被陶柏扶著出來了,挨著我坐下,遞給我了一支煙。

“在想什麽呢?這個叫鬱翠子的女人?鬼羅刹是她嗎?”路上同我一起看著遠處,其實哪裏還有什麽遠處,舉目四望之處全是那冰冷的鬼霧。

我點上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說到:“她就是鬼羅刹,已經可以肯定了。”

“這個女人可憐亦偏執,而且懂得行刑前傳上紅衣,在臉上塗抹鮮血,封住怨氣,化身厲鬼是有可能的,沒想到竟然是鬼羅刹,要知道這萬鬼之湖存在了那麽多年..”路山給自己也點上了一支香煙,他的疑問其實也正是我內心想不通的地方,如果鬼羅刹短短那麽一些年就能成形,那萬鬼之湖不是全是鬼羅刹?

我沉默了許久,才說到:“它也許和其它的厲鬼還有些許不同,畢竟它行刑前傳上了紅衣,還在臉上塗抹了鮮血,這個是其中一個契機吧。其餘的,怕是要去了萬鬼之湖才能知道!但話說,誰自作主張讓它穿紅衣的啊?它....”我說到最後,其實已經有些抱怨,人們以為穿上紅衣在某一刻時刻死去,化身厲鬼是民間扯淡的說法,其實不盡然,雖說不一定能化身厲鬼,但其中是真的有講究的。

不要以為顏色對事物有影響簡直是荒謬,就如你夏天穿上一件白色的衣服,和穿上一件黑色的衣服,哪一個會更熱一些?

“其實死刑犯臨刑前,都會人性化的關懷一下,加上當年這個案子太出名,同情鬱翠子的人其實不少,是那個獄警小小的方便了一下鬱翠子,他也是同情她的人之一!至於臉上塗抹鮮血,倒是別人沒料到的,她把口中的血吐在了肩膀上,然後就在槍響之前,就糊了自己一臉,到死都還在想著報復...算了,我們男人也不見得就一定能理解女人,長久以來社會的分工決定了女人一向把感情看得比男人重。”路山吸了一口煙,估計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評價了。

不在其中,看得再理智,也不能體會鬱翠子完全的心路歷程!而這份檔案,是可以說一份犯罪卷宗,裏麵包含了很多鄰居的說法,也包含了鬱翠子自己的口述,就算再過詳細,她的心又豈是我們能完全解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