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兒比那老太太還要蒼老,聽聞那老太太如是說,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那老太太手中的灰燼,然後有些沉重又詫異的看了我一眼,就歎息了一聲說到:“回去再說吧。”
他的聲音是如此的蒼老,不過倒是中氣十足的樣子,精神狀態也不錯,我不由得打量了這老頭兩眼,須發皆白,可是皮膚什麽的卻不顯蒼老,雖不是傳說中鶴發童顏的高人模樣,倒也頗有幾分威勢,莫非這個村子,我看了一眼這老頭,再看一眼那老太太...疑惑在我心頭彌漫,弄得我看這裏所有的人都是高深莫測的樣子了。
此外,我還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趕到這裏的每一個人,手上都拿著一種植物,那種植物是比較辟邪的一種植物,在‘淨化’屋子,熬製‘淨水’的時候,也會用到它,它很普通,就是菖蒲!
從剛才的言談中,我也知道老太太給我敷在背上的熱灰,也是用這種植物燒製而成的,這植物有這效果?我的疑惑加深,再仔細看去,我發現這些菖蒲有些若隱若現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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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回那個老太太的家,反而是被直接帶到了這個村子裏最大的一座小院,也就是那個老頭兒的家裏,追隨而來的,還有剛才一起過來的陌生人,他們應該是村民吧?我都有一些不確定了!
老頭兒的家裏和老太太的家裏一樣冷清,不存在什麽年輕人,隻不過多了另外一個老頭兒,和這老頭兒長的頗像,老頭兒簡單的介紹了一句:“這是我弟弟。”
果然!
我對這裏的一切都充滿了疑惑,就比如我進入了這個小院,就發現偌大的院子沒有種一點兒花花草草,反倒是種滿了菖蒲,一大叢一大叢的,這下我看得分明,這種菖蒲就是帶著一種區別於普通菖蒲的殷紅,紅得就像是鮮血......
可是,我卻不能多問,畢竟我和他們還很陌生,連他們是什麽人我都不知道,同樣對這些菖蒲感興趣的還有承心哥,他甚至表現的更加直接,看樣子很想扯下兩顆來研究一下,畢竟是醫字脈的人。
“進來坐吧。”老頭兒聲如洪鍾,直接走入了那扇大門敞開著的堂屋,一下子就拉亮了燈。
慧根兒扶著我,也跟著往堂屋走去,一邊走一邊小聲的說到:“哥,我看著你走出去的,之前沒想什麽,可聽你聲音不對勁兒,樣子也迷迷糊糊的,就越想越覺得不對,然後...”
“然後你就叫了一大群人來?”我無奈的看著慧根兒。
慧根兒抓了抓帽子下的光頭說到:“我沒叫, 我想著不對勁兒,就起來了,想跟出去看看,就看見你走得好快,一下子就出了院子,轉眼就沒影兒了,我剛想追出去,就被屋裏的老太太拉住了,我都不知道她啥時候醒的。然後她跟我說,多半你是被迷了魂兒,現在追也追不上,她準備一下...然後她說怕我們留在屋子裏出事兒,就把我們全部都叫醒了,帶著我們出來了。”
“那那些陌生人是怎回事兒?”我小聲的問著慧根兒。
“我怎知道啊?那老太太在院子的角落裏扯了兩把菖蒲,然後帶著我們出來,沿途遇見屋子就去敲個門,然後就出來一個人,跟著人就越來越多,我心裏急,就說趕著找我哥呢,叫那麽多人幹嘛,結果那老太太回答我,以防萬一,我就徹底搞不懂了。”
這是什麽詭異的情況,我心中也疑惑,但此刻我們已經進到了堂屋,卻是再不好出聲議論了,而我不經意的抬頭一看,卻是被這堂屋‘震撼’到了。
這間堂屋極大,正對著大門的中間,靠牆擺著三張大椅子,而在兩旁分別擺著三排小椅子,這哪裏像是普通人家的堂屋,一看,分明就像什麽綠林好漢的‘聚義堂’之類的。
當然,也像是一個‘幫會’聚集的會議室!這又是什麽情況?
承心哥在我身後‘壞笑’了一聲,然後小聲的對身邊的肖承幹說到:“看來,我們的承一才逃脫鬼爪,又掉進了土匪窩,嘖嘖...這個事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