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山這個人雖然讓人無法琢磨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但在細節上你不能不承認這個家夥的體貼周到,幾乎根本不用你操心什麽,一切他都會為你置辦的妥帖。
“怎麽忽然又上來了?有發現了?”路山神色平靜,淡淡的問了一句,臉上帶著不太明顯,恰到好處的關心,顯得他很真誠。
麵對這種人,我覺得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恐怕太過危險了,我也平靜的說到:“上去再說。”
路山也沒多問,就應了一聲,至於那個害羞陶,就更不要指望他能說出個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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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離開了x池的範圍,在xx山的某地,有一個所謂的觀測營地,也是部隊邊境的秘密駐紮點兒,我們今夜在路山的建議下,就去那裏休息了,畢竟那裏離得也不是太遠。
在一間溫暖的營房中,我和路上相對而坐。
我目光帶著一點兒壓迫的望著他,而他卻異常平靜看著我,然後才沉吟著開口說到:“你提的要求,我抱歉,真的不在我能行使的權力範圍內,你要怎麽辦呢?”
我的身後坐著的是我們那一大票人,在趕路的過程中,就已經得知了我的一切判斷,此刻望著路山的神情都不算太友善,刻意隱瞞,讓我們抱著希望白跑一趟的事實,任誰麵對這個事實,都不太會有好臉色。
特別是肖承幹,幾乎都快開口威脅路山了,隻是被我壓製住了。
一到這裏,我就比較開門見山,直接對路山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明天我要再探x池,而這一次我需要的非常專業的潛水設備。
麵對我的要求,路山就是如此拒絕的。
“嗬”肖承幹冷笑了一聲,看樣子是準備發作了,不管他組織的鬥爭是多麽嚴酷,可這家夥,畢竟養尊處優了二十幾年,脾氣不是一般的衝,很像多年前在師父的庇佑下那個我。
二愣子陳承一!
我站起來,一隻手摁在了肖承幹的肩膀上,然後承心哥站出來開口說話了,在那個年代,要收集一點兒具體的資料,不像現在有所謂的搜索引擎,是非常麻煩的,而且我們也沒有刻意去收集這方麵的資料,而是把目光落在了那些傳聞上,其餘的一切都依靠部門,才造成了這種被動的局麵,承心哥覺得自己有責任去解決這種被動的局麵。
所以,他站了出來,推了推眼鏡,然後對陶柏和路山說到:“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比較好奇,你們難道不知道x池的深度嗎?”
路山看了一眼承心哥,沉吟不語,陶柏在路上的身後,又是低著頭,怯生生的回答到:“其實是知道大概的,平均深度有200多米,最深的地方有300多米。”
這樣直接回答的陶柏, 看起來有些傻愣愣的,不過路山也沒阻止,很顯然這也是阻止不到的。
“既然你們知道,為什麽不提醒我們,憑借我們現有的潛水設備,根本不可能仔細的探查到x池的每一個角落,連粗略的搜尋都做不到?”承心哥走過去,手放在路山麵前的桌子上,身體有些前傾的望著路山。
路山不說話,而承心哥則繼續說到:“早知道了這樣的結果,或者你們的確是有什麽不方便的地方,你們真的可以直言的,這樣即使我們失望,也不會怪你們什麽,可讓我們白跑一趟是什麽意思?”
“如果,我們阻止你們的話,你們難道就甘心了,就認為不會有什麽陰謀了?”路山依然平靜,連說話的語調都那麽平靜。
承心哥嗬了一聲,然後站直了身體,很直接的說到:“那麽明人不說暗話,你們不要說你們帶我們來這一趟,就是為了讓我們死心,怕是有別的目的吧?不提供一切的設備,是有什麽交換條件吧?”
對的,這才是問題的關鍵,這件事情才和肖承幹一開始急急忙忙阻止我們的原因對上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