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是全副武裝的恐怖分子可怕?還是拿著電鋸的變態殺手可怕,不許思考,一秒鍾快速的給我答案。”我一下子按在座鍾上,阻止老回把它移開,嚴肅的問到。
“拿著電鋸的變態殺手可怕。”老回不看我的臉,而是望著天花板這樣說到,其實現在我們彼此的眼神都很畏懼,怕是對望一眼,心理上就崩潰了。
自己要堅強,就最好不要看見對方害怕的眼神,這樣還可以鼓勵自己說,我還有一個戰友可以依靠,這是簡單的戰場心理學。
“是的,小鬼就是變態的,沒有感情的,何況它比變態電鋸殺手可怕的地方在於,它是有真本事的。老回,其實,我最想說的是我們都活著出來。相處時間不在於長短,我當你是戰友,是兄弟。”說完,我拿開了摁在座鍾上的手。
“其實,我開始這麽說,也是為了說這個,小鬼很可怕,我希望在鬼市最風光的年輕一代陳承一能活著出來。”老回望著我笑了。
“原來你知道啊?”我很驚奇。
“很轟動的,我一直都知道。”老回說話的時候笑了,我看出來了,那是自豪的笑容,誰會為自己自豪?親人!愛人!兄弟!
我也笑了,而這時,老回已經移開了座鍾,座鍾背後是一個黑洞洞的洞口,樓梯傾斜著向下,老回邁步就要進去,我一把拉開他,自己走在了前麵。
“你”老回在背後,說這個字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
“其實我隻是習慣背後有人,這樣我會比較安心,特別背後是我兄弟的時候。”我頭也不會朝下走著,努力不去理會心中那種顫栗的感覺,是的,一進入這洞口,感覺就完全不同了,這世間很少有讓我覺得毛骨悚然的事情,可是這裏一進來,自不自然的就讓我覺得毛骨悚然。
但我真的不想去想。
“我們會活著出來的,但在這之前,我們也得做好準備,我皮帶上有一個信號發射器,可以每隔半分鍾就朝最近的部門指揮部發射一次信號,這種信號表示是有緊急情況,剛才我啟動了它,它可以工作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我們死”老回有些吞吞吐吐的說到。
“其實,這些家夥會影響信號的發射的,也就是說明——我們死不了。”下去的樓梯不長,此時我們已經站在了一個鐵門的麵前,我對老回如此說到。
我沒有說謊,在荒村的時候,不就是如此嗎?老村長曾經全麵封鎖了我們。
老回沒有說話, 而我拿出鑰匙,手有些顫抖的伸向了鐵門,隻是輕巧的一下,鐵門的門鎖就開了,我深吸了一口氣,一下子就拉開了鐵門,‘吱呀’一聲回響,回蕩在這空蕩的地下室。
我和老回誰也沒邁動步子,不知道是因為心理壓力,還是因為這裏的戾氣已經化形而逆天,在鐵門打開的一瞬間,我仿佛看見了鐵門背後有一片血海正在咆哮,血光衝天,煞氣衝天!
那隻是瞬間的感覺,一切在刹那又恢復了平靜,鐵門背後就是一個通道,在通道頂上,有著光芒慘淡的日光燈。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出了問題,總覺得那燈光是青芒芒的。
“你看見了什麽?”老回忽然開口了。
“血海!”我回答的簡單。
“想起了那個要培育小鬼的傳說嗎?”老回故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鬆。
可是,真的輕鬆嗎?我在地上看見了一個包,很眼熟,那是魯凡明帶上摩托車的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