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行動說起來很簡單,還有養傷做為掩護,但事實上,我們真的是一群傷者,這就是最大的困難,可是這是沒得選擇的事情,我們必須去做。
長歎了一聲,我覺得我就是一個事兒精,其它的不解釋。
“怎麽?覺得很累,很苦,忍不住歎氣了?”江一難得調侃了我一句。
“不是,我就覺得顏逸挺煩的,我們打完了,也放火燒了他們的倉庫,他才出來報復我一小輩,挺那啥的。”我隨便找了一個借口來掩飾,我不能給江一說,我覺得我自己是個事兒精吧?雖然,我心知肚明,以顏逸的身份地位修養都會忍不住在事情已經不可挽回的時候出手,是因為憤怒,是因為我們真的動了他覺得了不得的東西。
我以為江一也會這樣對我說,可沒想到江一卻這樣對我說了一句:“修者的執念往往比普通人的執念更深,這條路的盡頭往往也是令人絕望的,心性不夠,就如根基不穩,砌成了摩天大廈,也一樣會崩潰倒塌。可這樣的結果,會讓人甘心嗎?因為摩天大廈已經砌成了啊!我的意思是,或許你毀滅的不是一個倉庫,說不定是顏逸的希望。”
他的希望是一堆僵屍?或者我難以理解!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到:“這些我不明白,但是任務我會好好的執行,沒事兒,我就掛了啊。”
“你這小子,完成這個任務以後,我會給你補償的。”江一忽然那麽說了一句。
補償?我微微一笑,並不在乎,我在乎的隻是師父的消息,沒有多言,我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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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的日子裏無聊的,特別是這個偽裝成普通民居,實則設備先進的秘密醫院,更是無聊。
因為它是不對外服務的,所以異常的安靜。
也不知道是因為注射了楊晟給我們的針劑,還是就如楊晟所說,被抓傷咬傷是不會被感染的,總之我們八個人是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除了趙洪傷勢嚴重一些,其餘的幾個人,包括我在內,隻是第二天就已經生龍活虎了,畢竟是一些皮外傷,不影響行動的。
第二天的下午,我們聚集在老回的病房打牌,在我們身邊的是一份報紙,在報紙的角落有一個極其不起眼的新聞,大意是某倉庫區一倉庫,堆積的棉花,因為防火措施沒有做好,加上天幹物燥的原因,所以引發了一場火災。所幸,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也僅僅起火的那座倉庫被燒毀,蔓延的火勢得到有效控製,並及時的撲滅,在這炎熱夏季,請大家務必
在這之後就是一些廢話,大意就是讓大家做好放火的工作,諸如此類的。
真相永遠是被掩蓋的,但是掩蓋某些真相然一定都是惡意。
“放下,放下,我這兒有一對七,我還沒出牌呢。”老回大呼小叫的,一邊扔下一對七,一邊對準備‘瞞天過海’,悄悄耍賴的小北‘怒目相向’。
我很難想象,一群大男人躲在病房裏,避過護士的耳目玩幼稚的‘七王五二三’這種牌,還能認真到如此的程度。
小北被老回抓到了耍賴,一張臉紅紅的,抓了抓腦袋,很幹脆的轉移話題,說到:“承一,你真是厲害呢,一把火放得都能上新聞了,可憐我和老回幹了那麽多驚天動地的大事兒,都沒上過報紙。”
“額哥幹得大事兒也多咧。”慧根兒不服氣的哼了一句,這小子倒是很維護我的。
此時,牌已經出到了最後一輪,我很沒形象的蹲在上,嘴角叼著一支煙,得意洋洋的數著自己的得分,一邊數一邊說到:“上報紙這種事兒呢,是看人品的,這放火也是一門技術活兒,我得努力的學好技術,下一次爭取我英俊瀟灑的形象也能登在報紙上。”
“來,來來,別耍賴啊,一人五塊,收錢嘍。”當然,我不會忘記最重要的事兒,那就是收錢,不是他們讚揚我幾句上了報紙,我就能不收錢的,這打牌贏一回對於我來說是多沒容易的事兒啊。